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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邪剑(2/3)

陈伯洋开始大笑,他笑声嘶哑,笑得莫名其妙。

我不怒问:“你笑什么?

!”

我的吼声没有制止住陈伯洋的笑声。

纾瑶盯着陈伯洋的样子,兴许是觉得有趣,童心骤起,学着他仰起头来放声大笑。

陈伯洋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听着她如银铃一般悦耳的笑声,说:“小瑶儿,你去找你娘好不好?”

纾瑶面带不悦,说:“我想听伯伯跟我讲宝物的故事。”

陈伯洋摸了摸纾瑶的头,说:“到明天伯伯再跟你讲。”

纾瑶抿了抿嘴,又看了看我。

我说:“去吧。

你娘在山洞里等你。”纾瑶灿然一笑,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回了山洞。

4.

“你要跟我说什么?”

陈伯洋故意支走了纾瑶,我想他一定是要跟我说些什么。

我索开门见山,问他:“你可是要跟我讲剑狂前辈的事?”

陈伯洋忽然又笑了,他不像方才那样笑得大声,是一种低沉的笑,似乎还带着嘲讽之意。

他说:“剑狂前辈。

呵呵......”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大声吼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故弄玄虚。”

陈伯洋脸色骤然冷了下去,他盯着我,眼角微微抽搐,仿佛有些愤怒。

他说:“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剑狂前辈姓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

陈伯洋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说:“他姓姬!”

他姓姬!

这一句话如同是千斤巨石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口,我感觉到强烈的窒息感。

剑狂姓姬!

难道这只是一种巧合吗?

只怕不会!

若是巧合,陈伯洋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我?

我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

我强忍着内心的震撼,问:“姓姬又怎么样?”

陈伯洋缓缓地说:“他是你爹!”

晴朗的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虫鸣鸟叫声声不绝。

但那一切,都仿佛在陈伯洋说话那句话的一瞬间消失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陡然一道霹雳砸在我的心口,震得我眼前一黑,脑袋中“嗡”的一声,近乎要昏厥过去。

我没有说话。

这时候我又要说些什么?

我只有愣愣地看着陈伯洋,静静地等待着他,等待着他给我一个更为明确的答案,等待着他向我徐徐说出那些我所不知道的往事。

“青光血芒,一世剑狂!”

陈伯洋意味深长地念着那句曾在江湖上广为流传的话,语气中极尽怅然之意。

他说:“当年的剑狂姬啸风,那是江湖上何等不可一世的人物。

血芒剑一出鞘,任凭是千军万马还是武林高手,都逃不过他一闪而过的剑招。

这把剑成就了姬啸风,却也最终毁了他。”

为什么?

我说:“就因为血芒剑是一把邪剑?”

“不错!”陈伯洋目光犀利,他重重地说,“就是因为它是一把邪剑

,一把需要人血来喂养的至至邪的魔剑!

魔剑通灵,它能契合持剑之人的愤怒,同样也能影响持剑者的心。”

陆家山庄那夜,满地尸骸,血流成河。

那一幕,陡然之间在我脑海中重现,殷红的血液缓缓流过学芒剑猩红的剑刃,却没有一滴血滴落下来。

我说:“这和剑狂前辈......不......我,我爹有什么关系?”

“他是血芒剑的主人,当然与血芒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陈伯洋说,“当年我初见姬啸风时,他一正气。

虽然剑法平平,却重重义,让人不赞叹。

那时的他,手持青光血芒两把宝剑,从来没有见他杀过任何一个人。

因为那个时候,血芒剑从来没有被他拔出过剑鞘,江湖上也从来没有人见过一把像血一样红的剑。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再见到他时,他正被一群杀手围攻。

当时,我正要出手相救之时,却看见他腰间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一剑之间,四颗头颅滚落。

另外几名杀手吓得魂飞魄散,斗志全无,只顾得仓皇逃窜,姬啸风却根本不肯放过他们,红光接连闪过,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人都死在了血芒剑之下。

也大概是从那段子之后,江湖上的人闻血芒二字尽皆胆战心惊。

姬啸风自称剑狂,但江湖上的人私下里却只叫他剑魔!”

血芒剑!

血芒剑!

难道真的是血芒剑影响了一个人的心吗?

让一个一正气的人,突然之间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陈伯洋攥着海皮刀猛地向地面一杵,火星四溅。

他豁然站起来,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我手臂,尖锐的指甲几乎就要抠进里。

他激动地冲我吼着:“那是一把邪剑!

你知不知道,当年它毁掉的不只是姬啸风,它险些毁了整个武林?

你知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骨分离?

!”

“所以呢?”我的心里泛起恐惧,我强忍着继续问,我要陈伯洋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他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伯洋大声说道:“毁了它!

你必须毁了血芒剑!

它不仅会害了你,甚至会在江湖上又掀起许多腥风血雨!”

毁了血芒剑?

我的心不停地颤抖着。

我害怕,我承认陈伯洋的话让我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我知道那是一把邪剑,却没有想到它竟然邪得如此令人发指。

可是......既然它是一把邪剑,一把邪得令人发指的剑,为什么娄琴却把这把剑给了我?

娄琴当然不会害我。

我确信娄琴另有她的深意,那深意绝不是让我毁了血芒。

可那是什么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把剑曾经属于剑狂,而剑狂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我不能。”我缓缓地摇头,说,“我不能毁了它。”

无论娄琴为什么会把血芒交给我,在我弄清楚其中的原委之前,我都不能毁了血芒剑。

“你是不是疯了!”陈伯洋吼着,他惊恐而愤怒,他歇斯里地冲我咆哮,“难道你想重蹈当年你爹的覆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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