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做游戏(2/3)
至于维多利亚——你真想见她?”
他并不担心这消息是否准确。
因为他自有自己的渠道来证实那一点。
现在他更在意的是李郝凡对维多利亚的态度。
李郝凡看起来挺年轻——虽然有些时候说话的语气和行为方式会令人觉得这是一个老气横秋的中年人,但这小伙子脸上细微的表情常常会证实他的真实年龄。
维多利亚更年轻,正处于一个女孩子最容易产生幻觉的时期——对于爱情的幻觉。
安若鸿同那个女孩儿也接触过几次,隐约看得出她对只见了一次的李郝凡留下了深刻印象。
无可否认安若鸿是一个美人儿。
这更是好消息。
一个想当“超级英雄”的、长相平凡的年轻人遇见一个对他暗生情愫的小美人儿……安若鸿十分乐意促成这一段姻缘。
这将对三方都有利。
当然主要是对他有利。
李郝凡还是微笑,但安若鸿可以看出这一次是他在强作镇定了。
他说:“随口问问。
你们把她送走了?”
“她还在中都。”安若鸿看着李郝凡说,“心情不大好,但是很安全。”
没等李郝凡说话他已经站起身。
又玩起欲擒故纵的一套。
拍拍李郝凡的肩膀:“你还是应该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比如我们这一次合作就挺愉快。”
然后他径直走掉了。
李郝凡独自坐了一会。
端起桌上安若鸿为他倒的那杯酒闻了闻,轻轻一皱眉,又将它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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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郝凡所提供的情报很快得到证实。
其实就算他不说。
安若鸿在两天之后大概也可以搞到这消息——“皇帝陛下”出访另一国可不是小事。
哪怕再低调,宫里的人也总会知晓。
安若鸿知道是因为哪件事——应决然为了营救戴炳成动用了相当程度的力量,虽然燕京方面对这件事封锁得很严密,但民间仍有消息流传。
只不过现在不是那个网络上可以随意发言的旧时代,距离事变中心更远一些的人能得到的信息就很可怜了,只限于只言片语而已。
安若鸿早对应决然不满——哪怕他曾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准妹夫、小时候又算得上是童年好友。
他认为应决然既然掌握了南门二那种东西,大可以一炮将皇宫夷为平地。
然而付出放弃南门二这种代价只为了救一个老头子?
他简直都觉得应决然是帝国人派遣到组织内部的间谍了。
在那种人的领导下,组织只会走向覆灭。
安若鸿在自己心中重申了这一点。
而眼下是一个好机会,他的行动必须迅速。
虽然灵运行在天空上、将他从茫茫人海中揪出来的可能性只有几十万分之一,可也并非绝无可能。
他要在李真从帝国回到吕宋之前布置好一切,然后等待收获胜利果实。
这也意味着他得尽快搞定李郝凡了。
安若鸿通过重重门禁,走进生物实验室。
这是少数几个让他觉得自己还在旧时代的处所之一——干净、明亮、充满着科技感。
不像现在外面的那些建筑,尽是“偷工减料”、“土里土气”。
李真说什么做天下表率不为自己建造皇宫。
但他居住的那座由大教堂改建而来的宫殿还是比任何人的住所都来得气派?
安若鸿摇摇头,从恒温箱里将那一支药剂取出来。
曾在这里工作的人都被遣散了。
安若鸿也不清楚参与过这支药剂研究的那三个专家目前身在何处——或者说到底在哪一条鱼的肚子里。
拇指粗细、十公分长度的玻璃管里装着乳白色的液体。
据专家说这东西对除李真之外的任何人都没用。
不但毫无杀伤力,还是一种挺不错的营养药剂。
只是这东西易挥发,开口之后得尽快倒进嘴里,否则就挥发成气态。
无色无味的气体中富含能在无机环境里存活超过一个月的病毒。
这些病毒将在一分钟之内使被感染者的身体细胞失掉活力,在更深层次表现为基因迅速崩解,只用三天时间就能变成一滩烂肉。
他盯着这玻璃管看了一会儿,将它仔细地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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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郝凡拿出钥匙、推开门,走进家里。
反手关上门的时候他在鞋垫上跺了几脚,震掉鞋面上的灰尘。
然后左脚蹭着右脚脱下鞋。
将钥匙丢进鞋柜上摆着的一只盘子里。
一个老年女人在他光着脚往厨房里走的时候嚷起来:“穿拖鞋。
穿拖鞋!”
李郝凡就又无可奈何地退回去,在门口将拖鞋穿上了。
等他走进厨房之后他的母亲又走到门口儿把他脱下来的鞋拎起来放进鞋柜,然后提起门口的鞋垫打开门,在门前用力摔了摔。
这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十点。
街道上的人稀稀拉拉。
砰砰的响声只惊起两三只鸟雀。
一个正好过路的行人扭头瞥了一眼。
又走开了。
李郝凡打开冰箱,发现温度有点儿低,里面的为他备好的冰水不够凉。
于是他将冰箱的温度往下调低两度。
想了想,又往上转回一个刻度。
但是到了明天早上,这个家庭里唯一的那位女性一定还会唠叨着将温度调回去,理由是省电。
李郝凡端着水走出厨房,一个老年男人从客厅里探出头来,皱着眉头:“你晚上去喝酒了?
那种地方少去——家里还有人等着你呢!”
李郝凡撇撇嘴:“什么人等我?
还能是我媳妇?”
老男人的眉皱得更紧了——根据目前身在附近的某位观察者得出的结论,李郝凡父子的关系相当差劲,几乎隔一两天就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或是人吵起来。
这一次也不例外。
拌了几句嘴之后李郝凡赌气地摔门进了自己的房间,老头儿盯着他的房门瞅了一会儿,唉声叹气地走去窗前拉窗帘。
观察到此为止。
李父拥有的能力是超远视距,在机场塔台工作。
观察者怕对方也可以发现自己。
观察者藏身于对面楼房的一栋民居里,隶属反抗者组织中都分部,从前是快哉风的精英人士——有关李郝凡此人生活当中的种种细节都由他负责。
他“看”得远,听得也远——例如现在,他可以听见李郝凡在回到自己房间之后打开了音响。
然而李郝凡的房间没有窗,只靠墙,又关着门。
无论光线再怎么折射散射也没法儿射进他的房间里。
不过这无所谓,今天是观察期的最后一天,自己也比负责另一方面的同志要幸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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