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0(2/3)
“好了,这些问题,等你手术之后再谈,我都听你的。”叶珈成每句话都在妥协,又笑又安抚。
叶父摇摇头,自己儿子的品性他太清楚了,非要抽筋拔骨才知道什么痛!
叶珈成无奈,削着一个苹果玩,手法熟练,眼睛都没怎么看。
果然像叶市长之前当面夸奖那样,削苹果是叶珈成一个很好的优点。
他有很多优点,可是从小到大被夸奖的反而是叶珈成自己最不以为然的。
好像一直以来,他爸对他很多行为方式都不认同。
叶珈成觉得这是一种父子代沟,可是再大的代沟,在父亲的健康面前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叶父要做这样的大风险手术,操心的自然是叶珈成。
这段时间,叶珈成真挺累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慌过。
只是一个家,像大树一样的父亲倒了,母亲是缠绕着大树的菟丝花,性子一向柔弱没主意,很多事情必须都由他来决定。
他费尽心思,手术成功率还是太低,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
像是在空中抛一枚硬币,不是生就是死。
这个概率,叶珈成连说都不敢说,比起强硬又有原则的父亲,他更担心他妈妈。
万事有坏就有好,叶母活了半辈子,不可能不明白这个人生道理。
丈夫病了,儿子变得更强大了,从头到尾担当了一切,真的不需要她这个母亲操一点心。
叶珈成出国请脑科医生这段时间,易家小姐一直过来陪着她,反而儿子在的时候,易家小姐很少来。
不得不说,叶母很满意那位易家小姐,家世好背景好,长得漂亮性格又温柔,简直是最好的儿媳妇对象。
叶母常常想借着这个话题和儿子好好聊聊心。
是不是可以等他父亲做好手术,把两人的事情定一定?
可惜每次她聊到这个问题,儿子都是不耐烦,想尽办法敷衍她。
不过叶母被儿子敷衍了多年,也习惯了。
原先那位时小姐,叶母呆在医院陪床无聊的时候,也会八卦地探探儿子口风,到底怎么回事?
结果珈成似乎更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像是没面子一样,知子莫若母,八成是没追到。
叶珈成削了皮递给自己,叶母眼里满意地看着自己儿子,多帅多孝顺,心里更觉得那位是时小姐可能眼神不好。
不过感情的事,她这个做母亲的,肯定偏向自己儿子。
每次叶母在叶父面前夸自己儿子好,叶父都是摇头:“你就不能看到他的那些缺点么,他再这样下去,有他悔的。”
“那你说说,我儿子哪里不好?”叶母不认同,“难道你没有缺点么?
你说儿子脾气不好,我看你才不好。”
叶父不再说了,再说一句,只能丢一句,慈母多败儿了。
叶母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缺点在哪里,自己生的儿子她会不了解么?
只是从小到大儿子表现聪明又礼貌,长得还那么好,偶尔反骨闹心令人牙痒痒,但是她这个当妈的就不能护着一点么?
不只是她这个当妈的,那些跟着他爸做事叔叔,哪个不疼珈成到骨子里。
没错,她的珈成年轻气盛,用叶父的话来说,自视甚高。
自视甚高怎么了?
叶母还埋怨起叶父,谁让你是市长啊?
总之,她的成成已经很好了,叶母不允许叶父每天说教说教,烦都烦死。
好了,叶父不说了。
这边,时简没想到自己会在A城遇见自己叶母,前婆婆。
她一个人来A城的老街买一盏安神的精油灯,易霈生日Emliy特意提醒过。
她作为助理,买不起贵的,只能买个心意。
易霈有点香的习惯,因为睡眠不好。
她以前睡眠不好的时候,会点一盏精油灯,效果不错。
买好了精油灯,时简又来到A城的一家精油老店,挑选搭配的精油,然后抬头就看见了叶母。
当了五年叶家儿媳妇,就算叶珈成关系不在了,时简对叶母也是亲近的。
点点失去之后,叶母再伤心对她也没有任何怪责。
方女士在国外没办法照顾她,叶母特意从青林市带她喜欢小吃过来,还每天给她炖老鸭。
只是再次见面,是这样的场景。
时简立在叶母面前,抿着唇笑了笑,叶母也记了她,叫出来:“小时!”
“叶阿姨,你闻闻这个……”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传来,时简看向走过来的易碧雅,外面天气很好,易碧雅穿着毛衣搭配背带裙,打扮和样子都很文静。
易碧雅对她笑了下,时简也慢慢扯了一个笑,有些明白。
“好的。”叶母接过易碧雅的推荐,同样对不远处时简说,“时小姐,你也过来帮我闻闻这个。”
叶母笑着招呼时简。
老实说,叶母挺喜欢时简这个姑娘。
上次在青林市看到就非常喜欢,当时就希望小时能做自己儿媳妇。
不过感情会有一定的偏向性,叶珈成不在的这些天,陪她的人是易小姐,何况易小姐样样都好到她心坎里。
叶母挑选精油,时简推荐两款,按照叶母以前的喜好挑选。
叶母闻了闻,非常喜欢,难得比易小姐选给自己的更喜欢。
不过叶母还是选择易碧雅给自己选的,不能让儿子女朋友伤心嘛。
时简看到叶母将自己选的精油放回了原处,轻松地笑笑。
易碧雅也对她笑了下,像是安慰她一样:“时简,谢谢你。”
时简:“没事。”
双方道别,叶母和易碧雅一块离开,手挽着手。
时简将买好的精油收了起来,她望了望两人离开的背影,很快转个头。
自嘲地想了下,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她不会让叶母伤心了,搞得自己过意不去。
郭太太那么能生,易碧雅应该也会有遗传吧。
哈哈,时简呼呼气,将事情故意想得搞笑,心情立马释怀许多。
而她,也不会稀罕。
郭丈母娘有钱又怎样,做事那么小气,一点没有方女士大方知性。
她祝叶先生以后有个小气吧啦的丈母娘,天天折磨他。
好吧,不可能。
不过自我安慰,总比自取其辱要好。
时简第二天上班,还是知道了叶父要动手术的事情,无意间从张恺的嘴里听来,叶珈成请了英国脑科医生为叶父动手术。
叶父动过一个大风险手术,时简知道的,在她还没嫁给叶珈成之前。
脑瘤手术,叶父做完手术之后,为了遮盖头上的疤,常常戴着一顶鸭舌帽。
她第一次见叶父还觉得戴鸭舌帽的叶市长特别帅,然后叶珈成告诉她,爸爸动过大手术的事情。
叶珈成说,当年那个手术简直要了他半个命,他去英国请了最权威的脑科医生,可惜那位脑科医生当时没有买他的帐,他又没办法砸钱。
手术最后还是请了国内一位非常年轻的外科医生,手术风险更大了。
但是手术成功了,那位年轻的外科医生,同样一举成名。
之后每年叶家和那位外科医生都有来往。
所以上次叶珈成去英国,为了请那位权威脑科医生吗?
如果之前叶先生砸不起钱,现在的叶珈成绝对砸得起。
然而,如果用国内这位年轻医生,时简知道的成功概率是百分之百,那位砸钱请来的英国医生,只有百分之五十。
人生真是充满着选择题。
时简揉了揉太阳穴,她到易霈办公室交代工作,易霈抬头看看她,直接问她:“要去看望一下吗?”
时简很快明白过来,刚刚是易霈让张恺告诉她,叶父在A城住院的事。
易霈这样的心意,时简不是不明白。
的确,易霈授意张恺告诉时简这件事,有些事会不会后悔他没办法帮她决定,就算只是朋友,他也会告诉她。
如果她没有探望的理由,他会带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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