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2/3)
杜公平现在也是这个医院、这片病区的名人,失恋能失恋成杜公平现在的这样,已经可以说是现代城市和文明中比大熊猫还缺少的品种了。
所以这片病区的护士小姐姐们不管负责不负责杜公平这个病号,都一一借各种理由参观过杜公平现在的情况。
然后病房中多了很多简单且美丽的花束,只是有些花束之中,可是有某一位护士小姐姐的私人电话的。
医生对杜公平也很感兴趣,有一位中年医生还为杜公平讲究了自己的失恋史,那是那种痛入骨髓的故事,但是这个故事唯一的听众杜公平却从头到属只是像一段木头一样,躺着一动不动。
房门再次打开,和子还以为又是那位护士小姐姐悄悄进来的时候,一对中老年男女走了进来。
和子一愣,微躬施礼,“您们是?”
和子弯身施礼,进来两人中的女士已经冲到床边,抱着杜公平的头放声痛哭,“公平啊!
我的儿子!
你怎么了?
不要吓我们啊!
……”
和子身体僵住,看着进来的那位中老年男人,疑问,“您们是?”
中老年男人脸容僵硬且死板,“我们是杜公平的父母!
公平他有劳您照顾了!”
进来的人,其实就是杜公平的父母,这两个原本应该在藏马的老人,清晨一早就被左手的车带来到这里。
虽然来的时候,接他们来的人已经告诉了他们一点杜公平现在的情况,但是到达这里看到自己亲生儿子现在的情况,两个老人不能不心痛无比。
杜父想要给和子躬身施礼,和子连忙让身阻止,“请不要这样!
这是应该的!”
家人永远是家人,在杜母的怀抱中,杜公平的面孔竟然慢慢恢复了神采,努力给自己母亲一个微笑,只是发音时由于多日不曾说话,竟然有一些生涩。
杜公平,“您……和父亲……怎么……来了?”
杜母抱着杜公平的头抚摸,“你怎么了?
听到你生病的消息,真是吓死我和你父亲了!”
杜公平声音已经流淌,“我没事,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
就像美弥子猜测的一样,杜公平果然恢复了生机。
当天就出了院,甚至还带自己父母参观了京洛一些有些的游乐地点。
仿佛一些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当然父母和杜公平双方都有意地避开了美弥子不见这个尴尬的事情和事实。
虽然杜母想要多待两天,但是第二天杜公平依然将他们送上了返回藏马的火车。
火车的候车室中,杜母抱着杜公平不放心地低声哭泣,“公平!
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明白吗?”
杜公平点头,“我没事。
您放心!”
杜父也来杜公平的面前,仿佛是非常认真地看了看杜公平,“儿子,你已经成人了!
你要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所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但是下次再发生之前的情况,我可是会打人的!
明白吗?”
杜公平努力微笑,“是的,父亲!”
杜父皱着眉看了看杜公平,突然一拳击出,打在杜公平胸口,将杜公平打到倒退两步。
杜父严肃认真,“打起精神来!
明白吗?”
杜公平大声回复,“是的,父亲!”
杜父,“明白什么?”
杜公平,“打起精神来!”
杜父点了点头,“如果下次来,你还是这个样子,我可不仅仅会揍人的啊!”
杜公平,“是的,父亲!”
杜父看了看两人旁边的杜母,对杜公平吩咐,“去给你母亲一个交代,不要叫我们回到藏马后,还为你的事情操心。”
杜公平过去给自己母亲一个拥抱,“妈妈,您放心!
我会打起精神来的。”
杜母含泪微笑,“有事多给我们打电话,不要叫我们最后才知道这样的事情!”
杜公平,“是的,母亲!”
杜母仿佛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
虽然三个人从始到终都没有提一个人,但是大家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一个人一个事情。
那就是美弥子和美弥子离开杜公平的事情。
火车站的通知已经响起,杜父拉着依依不舍的杜母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杜公平,走入人流,流入入站口。
杜公平站在送站口的门外一动不动,直到火车已经开出的通知也从火车站的通知牌上显示,杜公平依然茫然地站在这里,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应该到那里?
…………………………
杜公平被路边的大树所吸引了,这些长在路边的、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树,现在的时节,整个树冠都被密密麻麻的树叶所覆盖。
不是那种简单地覆盖,而是那种仿佛有无数叫做绿色叶子的鸟儿,密密麻麻地落满整个树枝式的覆盖。
恍惚之中,杜公平甚至还感觉是不是这个绿色叶子之间正像鸟儿一样的相关交流、相关嬉叫。
它们正发出着无数哗啦哗啦细小的声音,仿佛一个快乐的音乐会正走向高潮。
杜公平正感受它们的快乐、它们的幸福,它们是一个巨大且完美的大家庭……
和子推动正站在路边发呆的杜公平,杜公平已经突然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许多时间了。
看着树冠,失去表情,更忘记了时间。
和子虽然等了他很长时间,但是杜公平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所以和子不得不叫醒杜公平。
和子,“主人!
您没事吧?”
杜公平慢慢醒来,目光依然依恋地看着那棵大树,“我没事!
我只是看会树……”
和子建议,“主人,我们先回家吧?”
杜公平头脑中慢慢出现那个有着美弥子身影的小屋,有些迷惑,“回家?
为什么?
现在还有家吗?”
和子也发现自己问出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对不起,主人。”
杜公平回头看向和子,“和子……”
和子,“是的,主人!”
杜公平,“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和子,“因为您是我的主人。”
杜公平,“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某人是某人的主人,不管是什么原因,所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错误的。
所以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和子低头,“和子,那里也不想去。
跟在主人的身边很好,其实比我原来的生活要好的多。”
杜公平,“原来是这样的。”
和子,“是的,主人!
我原来是一个流浪儿,父亲因为欠下高额赌债而跑路后,母亲也离开了那个家庭。
我就一直四处流浪,后来就加入了犯罪小团体,过着有一顿没一顿,而且以伤害别人为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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