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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蛋是谁偷的(1/2)

阮绵绵听了脸色阴沉得能下雨了。

家里的鸡又没出门,下的蛋找不着了自然是家里人拿了。

家里人吃个蛋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至于诅咒的这么狠么?

关键是听朱氏这么肮脏的诅咒,分明是认定了鸡蛋是阮蔓青拿的了。

这种话说陌生人都能让人羞愤而死,何况说自己的亲孙女!

简直就太恶毒了!

阮蔓青脸色胀得通红,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扑哧扑哧的往下掉。

小包子则抢过了鸡蛋壳就要往嘴里去。

“你做什么?

扎着嘴巴怎么办?”阮绵绵吓了一跳,一把抢过了小包子手里的鸡蛋壳。

小包子急道:“我要把鸡蛋壳吃掉,不然让奶看到了,大姐会被打死的。”

阮绵绵不信道:“一个鸡蛋不至于让奶打死大姐吧?”

“怎么不会?

之前二姐你不是跟奶回了句嘴,奶就差点把你打死了么?

这拿了奶一个蛋,奶能放过大姐?”

阮绵绵想到原主的遭遇,倒是对小包子的话信了三分。

“沉央,把鸡蛋壳扔到猪圈去。”阮绵绵当机立断让小包子把鸡蛋壳扔到猪圈去。

小包子伸手往额头一拍,自责道:“我怎么傻了?

忘了隔墙是猪圈,鸡蛋壳扔进去立刻就能被几头大猪婆给踩到屎里去了,奶就算是找瞎眼睛也找不出来。

二姐,你不是失忆了么?

怎么还记得外面是猪圈啊?”

阮绵绵扯了扯唇,她哪是记得啊?

隔壁不停的飘来猪粪臭味,还听到猪的哼哼声,更可恨的是这些猪估计是嫌她们姐弟三占了它们的地方,没事就在草房子外面刨她的草墙以示不满,撞得草墙摇摇欲坠随时要塌的样子,她要是不知道外面是猪圈,那她就是傻子了!

小包子屁颠颠的拿着鸡蛋壳跑到草墙边,动作麻俐地把手穿过草墙,把鸡蛋壳用力扔了出去。

顿时传来肥猪们的哼哼声。

就在小包子把手缩回来时,朱氏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阮绵绵总算见到了传说中的奶,一见之下对朱氏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只见朱氏一脸的横肉,一对三角眼放射着精光,每走一步就抖三抖,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朱氏身上穿得虽然不是绫罗绸缎,却也是不错的细棉,甚至连个补丁也没有。

穿得好,吃得胖,与她们姐弟成了极端的对比。

阮绵绵本以为家里穷才让朱氏这么刻薄姐弟三的,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回事。

朱氏再嫁的难处,阮绵绵是理解的,可是这么虐待姐弟三,阮绵绵就不能接受了。

阮绵绵低垂着头,目光落在了床上某处,眼微闪了闪。

既然家里不穷,那今天一定要朱氏答应让他们搬出这破烂屋子去!

朱氏白多黑少的三角眼先是环顾了一圈,见到阮绵绵醒来,倒是长吁了一口气。

别看她嘴里横,其实她也是心虚的。

这打死孙女虽然说不会吃牢饭,但传出去名声不好。

她还有好些个孙子要娶媳妇的,要是别人不敢把闺女嫁进来,那她老陈家不得绝了后啊?

还有,要是阮绵绵真被她打死了,族里也会惩罚她的,毕竟阮绵绵可是……

没有了人命缠身,朱氏立刻神气活现了,想到无故消失的那只鸡蛋,更是心疼得直抽。

看到小包子正在草墙前,登时大喝道:“小杂种,你在做什么?

是不是你偷吃了鸡蛋,在扔鸡蛋壳?”

阮绵绵听朱氏叫小包子小杂种,脸色更是难看了,正要说话时,嘴被阮蔓青给捂住了。

看着阮蔓青紧张的样子,阮绵绵长吸了一口气,终是没有跟朱氏斗起来。

见阮绵绵妥协了,阮蔓青才放下了心,收回了手。

她真怕阮绵绵又跟她奶斗起来,阮绵绵伤还没好,要再被奶打死了真就回天无力了。

小包子在朱氏手下讨生活,六年来早就摸索出来一套应对的手段,他一溜地跑到了朱氏面前,弱弱道:“奶,我没偷吃鸡蛋,我就是想听听胖胖它们饿不饿,饿的话,我想再打些猪草去,等过年了可以多卖钱。”

朱氏听小包子关心猪吃没吃饱,脸色好了许多了,毕竟猪养得越肥卖得钱越多。

脸上却露出怀疑之色:“你真没偷吃鸡蛋?”

“没有。”小包子把头摇得跟拔郎鼓似得,生怕朱氏不信,还开口嘴道:“不信,奶,你闻我嘴里,有没有吃蛋的味道,刚吃了拉拉草,只有拉拉草的味呢。”

小包子说着就把嘴凑向了朱氏,脸上一付镇定的样子,其实小包子心里却跟打起鼓似得。

他敢开张嘴,却不敢哈气,毕竟他可是真吃了鸡蛋的,虽然生鸡蛋没有残渣,但会有鸡蛋腥味的。

他只是赌朱氏嫌弃他,不会闻他哈出来的气。

果然,见小包子这么主动的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朱氏放下了对小包子的怀疑,怕小包子哈出的气熏着她,她嫌弃的躲了开去。

嘴里骂道:“滚滚滚,一边去!

小野种,拉拉草臭得要命,你一嘴的臭气想熏死我么?

给老娘滚出去,今天不打满五筐子猪草就别回来睡觉!”

阮蔓青急道:“奶,这都黑灯瞎火的了,让沉央怎么出去打猪草?

还是等明儿一早我与他一起去打吧!”

朱氏眼白一翻,怒道:“明天?

明天不有明天的事要做么?

猪圈不用扫?

衣服不用洗?

饭不用做?

地不用扫?

家里的地不用耕了么?

你这个小贱人,懒得骨头里都出了蛆虫了,什么事都推到明天去做,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懒货!

又馋又懒的货,我来问你,是不是你偷吃了鸡蛋?”

阮蔓青老实,不擅长说谎,只是摇头却不说话。

朱氏更加怀疑了。

小包子连忙道:“奶,大姐怕二姐死了,一直和我一起照顾着二姐,都没有出去过,怎么会拿你的鸡蛋?

要不你也闻闻大姐的嘴?”

转过头对阮蔓青道:“大姐,快哈口气给奶闻闻。”

阮蔓青虽然心里害怕,但想着与其阮绵绵被奶发现偷吃了鸡蛋,不如她被发现。

于是心一横就张开了嘴。

朱氏连小包子哈的气也不闻,别说闻阮蔓青哈的气了。

加上也觉得两人不可能胆大到敢偷吃了鸡蛋还能张嘴让她闻味,于是也不再认定是阮蔓青偷的蛋了。

朱氏排除了阮蔓青与小包子,于是眼睛如刀子般死死的盯着阮绵绵,活象要生吃了她一般。

阮绵绵不禁好笑,不就是一个蛋么,搞得好象吃了朱氏的祖宗似的。

阮蔓青大急,生怕朱氏对阮绵绵不利,跨上一步就要承认自己偷吃了蛋。

才走一步,就被小包子扯住了。

她回头看向了小包子,小包子对着她摇了摇头,低声道:“别急,二姐有办法。”

“你怎么知道?”

小包子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二姐醒来后,他就无端的全然的相信这个二姐的能力。

这时阮绵绵一副快死的样子道:“奶这么看着我做甚?

难道奶以为我这快死的身子骨还能下床偷你的蛋么?

要不,奶也闻闻我的嘴,看看有什么蛋味?”

朱氏看了眼阮绵绵半死不活的样子,别说去偷蛋了,能挪下床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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