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意外(1/2)
话里都是颓丧之意,可再观徐父下一秒的表情,那真是春风得意,兴奋昂扬,“嘿嘿嘿,如今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么?
银子都到手了,可得找个地儿风流风流。
走走走,快这点,娘的这京城的包厢真是死贵死贵的,这京城的小儿也是狗眼看人低。
嘿,老子不就没没点茶没让上菜,结果就看着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模样,比老子还像大爷。
赶紧的给爷开门,这酒楼老子是再不想来第二次了。
哼,银子到手,爷有阔绰了,有的是地方想要奉承爷,谁还愿意在这儿受闲气。”
王奎一边“是是是,老爷您说的对”的应和,一边狗腿的赶紧给徐父开门。
两人下了楼走出酒楼,王奎才一拍脑袋问徐父,“老爷,那古董花瓶您不要了?”
“要啊,怎么不要?”大好的东西呢,真的不能再真了,确定是前朝的梅瓶无疑。
这鉴别能力徐父还是有的,毕竟他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子弟,从小见惯了好东西。
他这个人也就是在读书上不成器,其余方方面面还都能说道上几句。
尤其是眼力见,真的不能再好了。
所以古董鉴赏这事情再他看来,那真是小意思。
想当初还没和石氏成亲前,听说二老为他看中的石氏是个才女,他还在书本和古董字画上下过苦功夫。
可惜,后来媳妇娶进门,两人渐渐无话可说后,那本事就被他抛到脑后了。
那即便手艺生疏,他也不会出差错,那确定是前朝的梅瓶无疑。
而主动送梅瓶给他的那人,徐父也探出几分那人的来历,那人该是朔州的老乡无疑。
至于这么上赶着给他送钱,也是有缘由的,据说是儿子进京后多瞧了一个貌美的小姑娘两眼,结果就被那小姑娘的兄长打折了腿,这不,当儿子的受了委屈,当老子的来找人帮忙出气了。
至于为何找到他头上……那还用说么?
!
他们是老乡啊!
都是朔州出来的,天生就带着几分亲近之意,好说话啊。
这么想着,徐父就带着王奎到了早先和那商人约定好的地方,顺利的花了二十两银子,和人交易了。
就这二十两银子,还是徐父本着“公平交易”的原则,硬塞进卖家手里的。
就这,那卖家还一脸为难,口口声声“给多了”“给多了”,好似自己是个冤大头,多给了多少钱一样。
被人愿意逢迎他,徐父也乐的接受,两人就又客套几句就散了。
也是“凑巧”,还没等徐父走出两人“公平交易”的茶楼,就在楼下碰到个古董发烧友。
那老人家看到王奎手里的梅瓶就要买,而且还要出大价钱买,最后,双方顺利达成交易,徐父手里顿时就多了两千两银子……
话说回来,徐父这“钱生钱”的本事,瑾娘也是由衷的佩服的。
她想着,徐父想必也很自得!
他多了不起了,转转手的功夫,真的把而是二十两银子买回来的东西,两千两银子买了出去。
这还真应了王奎之前说的话,当真是赚了百倍回来。
可是,这么明显的“套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拿出来哄人,有点落后了啊。
可不管落后不落后,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瑾娘如今也算是晓得了前因后果,心里多少呀有了底。
她当即就又派人去喊了浍河来,简单吩咐了两句。
浍河一听事情原委,就晓得女主子让他做什么,爽快的点了头,“夫人稍等,奴才这就去查查事情真伪。”
浍河离去后,天色也不早了,可去上香的大大小小几个人都没回来,瑾娘就不放心,特意让青禾去府门口盯着。
结果还没等到徐母和翩翩几人回来,徐二郎倒是先下衙回了府。
他今天倒是回来得早,面上神情也不错,步履轻松随意,显然心情还可以。
瑾娘见状就放下了心,还好还好,前几天那种阴霾的情绪总算是从他眼中消失了。
徐二郎是心里比较能搁事儿那种人,他要是不想说的事儿,瑾娘就是再怎么问也问不出。
再来他已入朝为官,能让他忧虑焦灼的事儿,肯定和朝政有关,她一个远离朝堂的妇人,对那些事情一无所知,有时候就是想开解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某一刻,瑾娘甚至动了以后要让人探听朝堂动向的心思,还别说,这心思一起就没压下,她还在心里琢磨了琢磨,这样做的可能性和好处坏处。
总之,这事儿也搁在她心里了,哪怕一时半刻没决定下来,距离她下决心紧随徐二郎步伐,窥探朝堂动向这一事情的时间也不远了。
而如今瑾娘且得伺候好这祖宗,跟着他去了里间换了家常穿的衣物。
外边如今天色越发冷了,瑾娘一整天不出房门还好,在屋里穿着轻薄的衣衫倒也舒服,可若是踏出房门一步,就得穿夹袄,不然片刻功夫就冻得手脚冰凉。
她都准备过两天把府里的地龙烧起来了,结果徐二郎至今还能热出汗……这不科学!
!
瑾娘见状不免又唠叨了一番“怎么这么爱出汗啊”“你一整天拿坐着不动,该很清爽才是,怎么背后衣裳都沓湿了大半?”
又想着是不是明天让徐二郎带一身换洗的衣物去衙门,等到下衙后换上干爽的衣物回家。
不然天天穿着湿透的衣裳奔波,迟早冻病了。
徐二郎却不以为意,“今天坐马车回来的,车里闷得慌,才出了一身汗。”平常骑马回来倒好,一路上都是风,凉快。
话落音徐二郎就问瑾娘,“小鱼儿呢?”平常他回府,闺女大多在二院处迎接他,就等着他稍些好吃的好玩的给她。
虽然这种行为被瑾娘严令禁止,父女俩也都应承的很好,但私底下如何做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不过小鱼儿确实大了,徐二郎也确实担心她吃多了糖坏了牙齿。
所以如今给她带的多是些沿途买的新鲜玩意。
这不,今早上他去衙门,小姑娘还特意跑到跟前撒娇,趁她娘不注意偷偷和他说想要几个小泥哨,结果他东西买回来了,却没见着人,这有些稀罕。
瑾娘就说,“跟娘一道去大圆寺了。
你说她小小一个人,她知道上香拜佛是什么玩意么?
就这也硬要凑热闹,不让她去还不行,还给我讲道理,说是要公平什么什么的,不能只偏心小姑姑和长乐,把她撇到一边,她也要一样的待遇。
你听听,这乱七八糟的说的都是什么?
豆丁大小的人儿,自从开了蒙嘴皮子是愈发利索了,如今和我讲起道理,还能把我说的哑口无言,我也是无语。”
徐二郎发出闷闷的笑声。
他声音磁沉,好听的让人耳朵怀孕。
瑾娘本来在给他穿衣衫,偏巧就站在他胸前,结果他冷不丁就愉悦的笑出声来……那声音性感的,低低的,冲击的瑾娘耳膜一震,白净的面庞瞬间就红了。
她面上泛上薄红,心里躁动的厉害。
这一瞬间竟然有了和小姑娘一样赧然羞臊的心思,反应过来后也是好笑。
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会为他这一笑面红耳赤,这可真是,说来说去都怪这男人魅力太大。
徐二郎见瑾娘面上泛上蔷薇花似的晕红,笑声更大了,将她搂到胸前就逗了几句。
夫妻两人耳语旁人也听不见,屋内的丫鬟都被屏风阻挡在外边,自然看不见两人的动静。
不过之后瑾娘如同醉酒一般晕红着面颊,眉眼泛着媚人的娇态从内室出来时,却被丫鬟们都看在了眼里。
青穗和青谷对视一眼,两人都低了头。
老爷和夫人感情好,夫人心情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轻松,所以她们都是盼着两人愈来愈好的。
可这屋内的丫鬟,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她们似得忠心,想要不折手断往上攀爬的多得是,即便是那些面上不显的,行为上多少也露出几分。
那为了她们之后的日子好过,青穗和青谷都要把人盯紧了,坚决不让那些怀着不可言说心情的小蹄子靠近。
说来说去,都是夫人对下台宽容了,而老爷魅力也太大了。
徐二郎和瑾娘不知道两个丫头在想什么,因为太色都快黑了,徐母一行人还没回来,瑾娘就催着徐二郎亲自去看看。
徐母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还都是妇孺,瑾娘真是担心出门在外有点意外。
即便徐母去大圆寺前,她把身边的秦嬷嬷都送过去了,连带着又安排了不少婆子和奴仆,可尤且心神不定的。
徐二郎被瑾娘硬要求披上披风,无奈的对她笑了笑,最终妥协的任她系好带子,出门接人去了。
青禾稍后回来,对瑾娘说,“老夫人那边还没有踪影,老爷方才出门前,说是忘了叮嘱夫人先用饭,就让我回来了。
夫人您先吃点东西吧,您中午就没怎么进食,这一下午又忙忙碌碌的,可该饿了吧?”
饿是不觉得,她现在根本没胃口。
瑾娘就摆摆手,“再等等,等都回来了再吃。”此时瑾娘才想起来,刚才净顾着担心徐母几人了,倒是把徐父的事儿忘了告知徐二郎。
不过徐父那边有人盯着呢,想来一时半会出不了岔子,那就等徐二郎回来后再说。
等待的时间尤其漫长,瑾娘都觉得过了几个时辰了,可屋内才刚点灯。
她越来越焦灼,就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来回打转。
丫鬟们见状也无奈,能劝的她们都劝了,可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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