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一剑破扇(2/3)
他冷笑一声,这徐长安也太托大了。
此时他的手中没有了少虡剑,湛胥有信心能够战胜徐长安。
“好了!”
湛胥法决一变,那身后所化的相柳便猛地扑向的了徐长安。
同时,湛胥手一挥,身旁的海水炸起,挡住了岸上观战众人的目光。
当海水炸起的那一瞬间,湛胥拍了拍自己的轮椅扶手。
五枚银针从轮椅扶手处而出,闪耀着绿色的光芒,借助海水的掩护,朝着徐长安而去。
当那海水形成的相柳扑向徐长安之时,徐长安中食二指并立,手捏剑诀,往前一挥,顿时漫天剑气从他的身上迸发而出,直接将那海水形成的相柳搅碎。
可正当观战的众人想为徐长安拍手叫好之时,只见有五枚银针,打向了徐长安的四肢和胸口。
当看到那闪着绿光的银针进入徐长安的体内之时,湛胥露出了笑容。
而当敖岛主看到那银针之时,已然晚了。
方才银针出现的时候,他的视野被湛胥击起的海水所荡。
甚至因为湛胥这莫名其妙的打击海水,海岸上的诸位大妖甚至都没来得及用自己的修为来观战。
“小……”敖岛主突然出声,但最终也无济于事。
闪耀着绿色光芒的银针已然没入徐长安的体内,他脸色一变,赫然厉声呵斥道:“湛胥,你卑鄙!”
看着银针没入了徐长安的身体之中,湛胥脸上反而是露出了疑惑之色,看向了敖岛主问道:“敖岛主,这是我的攻击手段啊!
银针之时普通的银针,重要的是银针上的绿芒,那是我相柳一脉封人关窍的手法,这哪来的卑鄙一说?”
听得这话,敖岛主顿时哑口无言,甚至就连那些大妖都狠狠的看向了湛胥。
在他们的眼中,若是比试,那自然不能用这等手段;若是生死搏杀,用这等手段无可厚非。
敖岛主叹了一口气,看向了岑雪白。
岑雪白也摇了摇头道:“我也没办法了,那银针倒是没事,重要的是那属于湛胥的力量进入了徐长安的体内。
而且,进入的是胸口和四肢,打的便是徐长安的经脉,等于封了徐长安的修为。
短时间内,徐长安无法动弹。”
“徐长安不会受伤,但这次赌斗,他恐怕要输了。”岑雪白补充了一句。
“这……耍小聪明居然耍到我龙岛的头上来了。”敖岛主恨恨的说道。
“你龙岛?
徐长安这外孙你认了?”岑雪白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敖岛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而岑雪白则是看向了那让他看不清深浅的虺子画,皱起了眉头。
只见虺子画和蚩天行等人,面对徐长安被算计,被封了经脉的危险没有任何的担忧。
“徐兄,认输吧!
我暂时封了你的经脉,你现在不能动用修为。”湛胥缓缓的说道,正在劝解徐长安。
毕竟对于他而言,能够轻松解决问题,又何必大费周章。
徐长安闭上了眼睛,顿时那五枚银针从体内 射出,朝着湛胥而去。
当那银针快要到湛胥眼前之时,湛胥的手轻轻一挥,那银针便化作了齑粉。
“徐兄,没用的,你逼出了银针。
可我那相柳一族的秘法封印住了你的经脉,经脉和关窍是修行之本,你别挣扎了!”
听着罗里吧嗦的湛胥,徐长安的脑海中终于响起了黑袍师傅的声音。
“这人是傻子吗?
没有经脉他怎么封?”
徐长安脸上露出了笑容,但他还是很克制,没有笑出声来。
对于一般人而言,湛胥这法子的确有用。
甚至,对在没有去往归墟的徐长安而言,这法子都有用。
而且,这也不失为一个釜底抽薪的好法子。
但现在,对于徐长安没用。
徐长安摇了摇头,手一挥,在湛胥惊骇的目光之中,一道剑气朝着湛胥而去!
“这……怎么可能!”
不止湛胥,就连岸上观战的众多大妖都觉得不可思议。
“居然封不住他的经脉!”
湛胥心头一凛,此时已知徐长安的强大超出了他的预料,便直接从玉胎之中取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那柄折扇。
这折扇也不是一般之物,要不然湛胥怎么可能将其当做本命武器,更不可能将其放入体内温养。
这扇子是当年相柳老祖取各类飞禽翅骨为扇骨,以儒门至圣留下的纸张作为扇面而制成。
但当年他前去挑战神龙,被神龙生生给破了这扇面,只留下了扇骨。
当初湛胥去往自家老祖埋骨之地时,不仅得到神龙令和侍龙卫,更有这扇子的扇骨。
后湛胥突破到了宗师境,找不到顺手的武器,便想起了这扇骨。
于是湛胥用剧毒再次淬炼扇骨,让其充满了剧毒,随后又找到一上古留下的树枝,便将其制成了纸张,做成了扇面。
虽然扇子这武器湛胥用来极其的不顺手,但宗师境之前他也未曾练过任何的兵刃,于是便只能将这扇子放在自己的玉胎中温养,用来成就自己真正的宗师境。
这扇子,他取了一个名字,唤作:天下扇。
这天下扇的命名也暴露了湛胥的野心,有扇天下的意思在里面。
而且,因为其扇骨被湛胥淬了剧毒,只要轻轻一扇,每一道攻击便都带着毒素。
此时湛胥封住经脉的手段被徐长安给破了,他知道若徐长安拿到那柄少虡剑即便自己比徐长安高出一个境界来,也绝非是徐长安的对手。
他再无犹豫,从玉胎出唤出这天下扇,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折扇经过了他的加持,此时更显威能。
几道风卷了过来,这风比起一般的剑气更加的凌厉,而且带有剧毒。
当徐长安察觉到这几道攻击过来之时,本想直接破了,但脑海里黑袍师傅的声音再度响起。
“小心,有毒,躲开便是!”
徐长安得到了黑袍师傅的提醒,便躲开这几道扇子的公子,顿时海水被这道道攻击给炸开,大有翻江倒海之势。
敖岛主再也忍不住了,原本是不喜欢徐氏之人,但再怎么说徐长安都是他外孙。
他可以不喜欢自己的外孙,但若是外人在不平等的条件下欺负自己的外孙,那他可不依。
敖岛主扯开了嗓子,冲着湛胥吼道:“湛胥少主,你这是何意!
徐长安赤手空拳,你怎么用了武器!”
没想到,这湛胥不以为耻,反而厚颜无耻的回道:“敖岛主,先前我和徐兄可是约定了,只说了不许他用那柄剑,但没说不许我用武器。”
敖岛主细细回想,湛胥先前是没有说过自己也不用武器。
敖岛主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没想到他一把年纪了,还被一个小辈给戏耍了。
敖岛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他此时再也顾不得这海妖一脉的立场了,本想直接出手,可却被岑雪白给按住了肩膀。
“岑兄弟,你这是何意?
那可是我外孙!”敖岛主在不知不觉中承认了徐长安的身份,徐长安在与湛胥的一次次比试中,不仅战力超过了湛胥,人品更是超过了湛胥。
甚至,敖岛主在徐长安的身上还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的影子。
如此外孙,焉能不认!
“哟,你不是最恨姓徐的么!”岑雪白调笑了一句,见得敖岛主脸色不大好看,便继续说道:“别急,你可别小看你这外孙。
而且,你真以为他一位小宗师就敢来你龙岛?
难不成是你这外公疼他?”
敖岛主被岑雪白说得脸一阵红一阵青,但岑雪白说完之后,冲着敖岛主挑了挑眼神,示意敖岛主看向了虺子画。
“那位可不简单,他没出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而且,你这外孙的实力方才恐怕没有展示所有的实力。”
敖岛主听了岑雪白的话,看了一眼虺子画,却发现虺子画冲着自己笑了笑,急忙缩回了头。
虺子画的实力可足足比岛上的人也好,妖也罢高了一个大境界。
敖岛主和岑雪白的话他自然听在了耳里,也知道这敖岛主是徐长安的外公,徐宁卿的岳丈,故此方报以和善的一笑。
对于徐长安的处境,他是真没有太多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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