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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乱(3/5)

这时,对方露出的身形才让他知道这是一个偷袭的暗杀者,而且从他的速度与攻击态势来看,比之前死在他手上的那五个要高强的多。

这也是之前那五个暗杀者如何死掉的原因,因为消音身形之后,却也让周围空气的死线产生了变化,成了只有在黑暗中才绝对会隐身那样可笑的把戏,在志贵眼里,这跟没有隐身是一个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暗杀者的大意,以为不为人知所以采用了正面突刺而不是背后偷袭,恐怕局面又是另一番了。

不过别误会,志贵可不是认为他会死,切除了自己的死点之后,他已经没有弱点了,只要后颈不被人击中,他就只能等到老死了。

之所以还要对敌人提前迎击,是因为自己身边这个最强真祖拥有吸血鬼第一白痴的称号,不注意点不行。

怀着这样的心思,志贵拔出了自己的短刀,然后冷酷的看着其余的黑色杀手。

暗杀者们终于忍不住了,一名穿着好像破烂套头衫的杀者突然瘫坐在地。

他撑着地面的手臂忍不住的发抖,面具的窟窿内是充满畏惧的眼神,只是他脸上以吓唬人为目的的骷髅面具因为他的颤抖而轻轻抖动,看起来竟像是在发笑一样,嘲笑着他的佩戴者。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其他暗杀者就算好也好不了多少,全部战战兢兢,畏缩后退。

带着大耳环的女暗杀者暗思,此刻他们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对手又是个不知底细的家伙,强大到他们付出了惨痛的牺牲都没能得到一丝一毫有关他的情报。

扫了一眼残存的同伴,这名头脑精明的紫发女哈桑抬起了手。

周围的同伙好像看到黎明之前的一丝曙光那样,顿时聚目在她身上。

“撤退”她说的很简单,因为大势已去,就连自己一方最强大的一员哈桑都被对手轻易抹杀,剩余的同伴更不是对手,撤退还能保留点血液,不走就死光光了。

周围暗杀者全都同意这一点,要说对于同伴的死亡不痛苦那是说谎,他绝对恨得咬牙切齿,想要将那个人生吞活剥,可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的话,就算是仇恨,也只能是虚无的妄想。

暗杀者是从者当中最为务实的一种英灵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们选择吞下苦果,重新准备,找到能够复仇的机会。

但是就在所有的暗杀者消失之前,一个声音先传入了他们的耳朵,使他们停下了动作。

“果然,我就想你会来这儿!”

这是个女性的声音,不过似乎为了隐藏什么,故意用重重的语气,可是谁都能听得出字里行间里带着的喜悦之情。

这句话里绝对带有神奇的魔力,assassin看着他们眼里与死神同级的年轻男人突然神色大变,跟见了天地的动物一样惊慌失措。

暗杀真不知所以,停下了脚步。

“你……”

他眼中的火花褪去,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慌,死死地看着他们的身后。

所有人都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黄沙之风里不知何时又走出了一个人来。

这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特别的女人。

虽然头发不似一般女性喜欢的悠长,也没有个性的短帖,可是齐肩的发丝却有异样的视感,配合那双正在微笑的眼睛,显得有些游鱼的灵动。

更别提那一身除了节日之外就绝迹的和服,哦,不,应该说即便在祭典上你也见不到这样的和服。

好像春季满处飘落的樱花,淡然恬静,上面花枝舒柳,素染之色不失高雅,衣衫片卷如水画,为了玩乐如此穿着的人跟她一比简直就是最劣质的赝品。

洁白的腰线束着红色的腰带,正与放在胸腹之间手里的折扇遥遥相对。

与这片恬噪的沙漠格格不入,她更适合在某些山水画中做半掩其面的悠悠女子。

此刻,这位好像从五百年前走来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志贵,大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之意。

她笑得开心,那边的志贵却是冷汗津津。

没别的原因,这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志贵曾经见过一次的路人,而且见面第一次就被对方一时头脑发热而追杀。

而且诡异的是,这个女性是与自己家族同存的又一族之后人,更诡异的是她的名字发音跟自己也一样,最最诡异的是,这个女子也同样拥有看穿死亡的眼睛,也就是直死的魔眼。

来这个城市之前,志贵着双眼被一个魔法使说成千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来到这个城市之后,在同一天里志贵见到了两个……好吧,多余的事情暂且跳过,只是拥有同样的眼睛,所以也就拥有杀掉万物的力量,志贵杀掉自己身上的死线,唯独只有颈后的无法消除,就成了他唯一的弱点。

而这唯一的弱点就被这个唯一能识破的人给盯上了。

那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打定主意要取他性命,当时那股兴奋劲儿一看就是要虐杀他的,志贵怎么能不害怕。

就算没有生死拼杀便不知道谁弱谁强,跟她斗胜负未知,可命只有一条,要爱惜啊,怎能随便耍着玩儿。

所以说这个人是远野志贵一辈子里最不想见到的人。

此刻,这个志贵最不想见的人开口了:“拥有超凡的眼睛,自然也不会对超凡的事情无视之,我虽然不想掺杂这里的事情,可是想到你回来这里,结果走来一看,确实如此。”

“什么啊?

又是你啊!

!”arcueid厌恶的看着那个shiki,对于她的出现她超不爽的。

对,是我的错,下次arcueid再有任何奇怪的要求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杀掉她的想法!

跟只觉得不爽的公主不一样,志贵在今天又学到一个乖,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和服女子眼见志贵不说话,于是继续开口,嫣然之色让人如见晨光:“上次被你不小心逃掉了,这次,我可是做足了准备过来的,逃跑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说着,她就抬起了自己手来。

此刻,在那边,saber等人也是瞪着眼睛看着不明来头的不速之客。

见到她们之间开口说话,就知道她们是认识的,两边一个充满冷笑,一个怒目重视,一看就是有过节的。

不过……她那身衣服是什么啊!



公主?

caster这么想的,她想起柳洞寺有幅画,里面的公主就是这身打扮。

舞姬吗?

rider想起了士郎一家有天晚饭后电视节目,里面是一个古代女子拿着把短刀在无病呻吟。

和服的……等等!



远坂最先发现那女子脚上的鞋子,竟然是跟和服差了一千八百倍的浅筒皮靴,混搭也不带这么玩的,就好比上身中国汉服,下身来条罗马战裙,搞笑了。

那是……剑。

只有saber最先发现了那女子最应该关注的异常。

只见那名女子缓缓抬起的手上,赫然是一长柄之物,之前被她倒拿藏于长长的衣袖之中,因此之见其柄,倒被认为是一把折扇了。

女子眨了眨眼,手腕翻转,由剑柄转至鞘身,单手横剑于身前,另一只手按在了剑柄上,十指秀玉分转,猛地一动,却见本来乌黑的剑鞘上爆出了一抹闪光,正迎上女子闭合的眉眼此刻张开,一段如分山流水一样的光流从剑鞘里面缓缓滑出。

顿时已是一股与刀锋同等的杀意直流而出。

志贵的眼睛眯了眯,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短刀,又忍不住看了看两仪式手中的武士刀。

那绝对是很名贵的大师级宝刀。

虽是古代欧洲从未见过的武士的剑,但是saber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与位剑术比她还要高超的剑士战过三次,他就使用这样的剑,结局是她的险胜,可如果不是因为地形的缘故,恐怕她已经命丧多时了。

那名武者的剑至今仍活跃在骑士王的眼前,剑走偏锋,弯如残月,身如流水,辉似浩明。

与他战斗,即便是绷紧神经去面对那剑锋,你仍旧会觉得那不是六尺寒锋,而是舞姬手上绸缎,充满华丽与浓重的异域风情。

那名武者大概对谁都没有过恨意,潇洒悠然,即便是面对战斗的对手,也不曾加以怒火,所以才会练成那样的剑术。

想要在对手倒下时,最后仍旧能够看到如同表演一样优美的姿态与剑技,如果自己倒下,也会让对手留下能够回味一生的名曲之役。

不过现在这名女子手上拔出的剑,虽然也是同样的武士之剑,可是比佐佐木小次郎的剑要短上好几分,更为不同的是,此剑上看不到什么优美的感觉,只是带有杀意,结合那名女性脸上的神色,那是**裸的虐杀之意,好比猫吃老鼠之前玩死它的意思。

不仅是saber,rider也看得出来,不过她还有个别的想法,那就是——果然是舞姬!



rider如是想到。

不过,剑鞘缓缓脱离的途中,女子眨动的眼睛张开了,一股异样之色从里面溢出,大大的眼睛竟似无法承载那股光芒一样,令其放射出来,夺魂的异彩顿时让周围的人都停止了呼吸。

光是有三种颜色组合而成,因此人类才会见到那样的阳光,而这双眼睛里,如同苍之闪电一样的颜色,不过你要是仔细去区分,你就会发现它本身是蓝色,白色,紫色,青色,黄色组合成了一种颜色,只因交织在了一起,让人无法分辨。

是充满世间万物之色的眼睛。

刀锋的闪光之上,正是女子眼中的闪电,比起志贵严重的冷漠,她的刀光映照着闪电,照应着这双眼睛的凶暴,成了她的陪衬。

直死的魔眼,又一双直死的魔眼。

“怎么会……”saber这等没有魔术常识的人就不说了,caster和rider那会儿可能还没这种东西呢,她们的惊讶只在戒备也是当然的,远坂可不一样,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是这种眼睛根本不是寻常之物,她在一月之内见到三双,一天之内见到两人,如何不会心头狂震。

那边,微笑已成狞笑的两仪式拔刀速度突然变快,刀鞘从她手上飞出,拔剑成了扔鞘,抬手扬刀,直指志贵。

是因为刀从鞘中飞出了吗,还是因为拿着长刀的两仪式就会有所不同了吗,至少志贵觉得他是面对着两把刀,一把是式手上的,一把是式本身!



曾经听过一段话,日本的武士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在拔刀之前,他们可以是农夫,是酒鬼,是流浪客,但是拔刀之后,他们就变成了另一种生物。

只要刀一出鞘,便是屠夫,是刽子手,必定伴随着某一方的血液染上大地,他们才会停下。

换言之,便是杀人之鬼。

只有品尝到鲜血才感到满足的持刀之人。

一把刀悬在了志贵的脖颈之上,当他发觉时,刀已经贴肉,两仪式的身影近在眼前,偏转的和服上面,白皙的皮肤上带着快乐的笑容……那股寒凉透过他的脖子直达大脑,冻僵了他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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