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事迹败露(2/2)
众人又笑,缺牙便有些不乐意了,虎着脸道:“再说了,我又不是偷、偷你的酒喝,你得意个什么、什么劲儿!
酒、酒酒是君诺酿的,我就是偷了,那偷、偷的也是君诺的,人正主都没说话呢!”
缺牙说完,抱着个酒坛子,竟然就倒在了路上。
混在群众当中的四指便脸一红,只觉得交了这么个朋友是让他丢尽了脸面。
却也没真的抛下他不管,下一刻就挤出了人群搀扶缺牙去了。
四指没听出什么名堂来,众人却陷入了沉思。
缺牙嗜酒,半夜里去到酒窖里偷酒喝也是常有的事儿。
这也只是旁人打趣他的说法,就和他说的那样,待到第二日她就醒了,缺牙是会抱着个空酒罐子去找黠登记的。
大家都是伙伴,对他的心性算了解,他时常这么做,他们也不在意。
但今日情况特殊,缺牙这会儿抱着酒坛子过来了,本就说明了一件事儿——酒窖的东西还在。
单就是如此,也不至于让他们忽觉愧疚。
君诺和纳垃弗的作态截然不同,他们早就猜出了些苗条,也知道酒窖里的东西还在,纳垃弗根本就是胡扯的。
却不止如此。
虽然他那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且大半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废话,却有那么一句,让他们心中一动。
东西是君诺的。
也许是他们的日子过得太好,乃至于他们都忘了这个事实了。
诚然,地窖里如今存了那么多货,不全是君诺等人的功劳。
但不夸张地说,至少七成是。
而如果没有君诺,他们眼下能不能吃饱穿暖、甚至他们此刻是不是还活着,这都不好说。
哪怕君诺是真的要走,他们虽会埋怨,但其实没有怪罪她的立场。
隔着数十米,君诺的视线落在了缺牙身上。
巧合?
还是……
缺牙那摇摇晃晃的身姿、那氤氲了酒气的脸庞,全不似作假。
无果,君诺也不再探究此事儿。
缺牙给大伙儿带来的触动是暂时的。
只过了一会儿,众人就已经恢复如常,暗暗下定了决心,面上却仍是带笑的,“君诺,这些人要怎么处置啊?”
若是放在往常,逐出去也就是了,君诺此刻却不敢大意。
纳垃弗其实是有些本事的,今日如果不是因为她太急了,未必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若是贸贸然将她放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惹出事端。
至于其他人……
君诺想起了阿淑。
她一直不明白阿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为什么包含了那样的仇恨,直到她偶然间看到了数米,于是想起了一个人儿来——树豆。
一个逐渐让她忘却的名字。
树豆心狠,彼时她就没有想过要放过那个女人,却终究是出了纰漏。
濒死并不等同于死亡,树豆被赶出慕啸城的时候,还没有断气。
君诺不由得想起那一日和尘彷遇见时,她在那一片充满花果香的林间看到的那个身影。
在那条古怪的石子路尽头,那个身影一直试图唤她过去,却因为地方古怪,君诺并未上当。
彼时她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却直到前一阵儿,她意识到阿淑很有可能就是树豆的时候,这些几乎被尘封的记忆才串联到了一起。
君诺还好奇树豆得了什么奇遇,恐怕就是那一日在花果林间吧。
这世上越是危险的地方,通常也夹杂着莫大的机遇。
想必她彼时也是真心唤人救命,却没想到自己不但没死,还有了那样奇怪的能力。
也许让满山野兽狂躁的原因就在此?
君诺不再想下去。
因为一时疏忽,她放走了树豆这样一个大祸害,导致如今摊上这么大的麻烦,眼下这个纳垃弗,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了。
可至于纳垃弗的同伴,她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按道理是要斩草除根的,可这种关头,她竟又犹豫了。
毕竟是法制社会走出来的人,哪怕经历了这许多,仍是不敢将人命当草芥。
他们有罪,却罪不至死。
可一个阿淑的存在,让她连将这些人逐出去都不敢了。
君诺想了想,道:“纳垃弗处死,其他人……就先找个地方关押吧,我还未想好。”
众人知道君诺一向心软,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办的情况下,便都噤口不言。
要是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待到君诺下了决定再提出来,也是一样的嘛。
众人便吆喝了两声,兴冲冲地准备去了。
------题外话------
君诺:不准笑我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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