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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踏春【6】(1/2)

第205章 踏春【6】

赵秀雅看了看自己父亲为自己挑选的白衣书生‘范兄’,再看看身穿青黑色紧身衣服的赵禳,一黑一白是如此的分明。

可惜是从兄!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赵秀雅禁不住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

在旁人看来,赵秀雅这个时候,除了默默等待,什么用处也没有。

而‘范兄’呢?

他憋着一口气,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别看‘范兄’被冯翊郡公赵德文挑选为赵秀雅的夫婿,实际上‘范兄’的文采和能力其实不怎么样高的。

这是为什么呢?

皆因宋朝鉴于唐朝因为外戚、宦官乱政,才有五代之乱。

吸取前车之鉴,宋朝的宗室、外戚地位虽然高,实际上权力却不大。

而驸马更是不能够担任“差遣”,这个“差遣”就是实权,比如知县、知州、参知政事等,就是差遣了。

而“官”,其实就是寄禄官。

左、右仆射、六部尚书、侍郎、大夫、郎中、员外郎、卿、少卿等,在成为官阶的名称后,就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不再担任与官名相应的职务。

这些官名只用作定品秩、俸禄、章服和序迁的根据。

而驸马也就是担任这些官职,所以有志向的士子、书生都不会想成为驸马、外戚。

当然了,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是刘娥在世的时候,成为刘家媳妇,可是热门的事情,而且也只仅限于刘娥的亲族。

而现在宋仁宗当政后,自然也一切回归原状。

刘家也老老实实的夹住尾巴做事情了。

没有办法当差遣。

只能够当个富家翁。

选择这条路的人。

可想而知其能力如何了?

更是可以看得出其心志如何了?

如果是有骨气的,怕也不会去吃软饭了。

‘范兄’最后还是没有胆子冲赵禳怒吼,最后憋下这一口恶气,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道:“王爷教训的是,王爷教训的是!”

人群当中发出一阵嘘声,赵禳连看‘范兄’一眼的动作都没有了,这样的卑劣小人,看他一眼。

赵禳都感觉污了自己的眼睛。

赵禳看着杨慥,淡淡然的说道:“虽然说刚才叔玉兄已经作了一首,但我可不想占人便宜。

叔玉兄,如果觉得不满,可以再作一首,不定题目。

而我自然继续以桃花为题吧!”

淡淡然的语气,却让人那么别扭。

说是不占便宜,实际上却是给便宜杨慥占。

杨慥微微摇了摇头,笑道:“看来元卫兄真的骄傲,不愧帝皇贵胄!”

“不谈出身!

今日之谈诗词文采。

各凭本事!”赵禳的话依旧是那么的淡淡然,不过这次少了掩饰。

多了几分发自骨子里的骄傲。

杨慥怒极反笑,哈哈一笑道:“既然元卫兄如此热情,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不过作诗词,也应该有个时间吧?

要不然让诸位官人空等,可不大好吧?”

“半柱香!

如何?”赵禳露出淡淡然的微笑,笑呵呵的说着。

半柱香也就是半个小时,这时间虽然不短,但绝对不长。

并且还要作出一首杰作,这时间就更加紧凑。

杨慥虽然感觉很是勉强,只是想来之前有自己的《三月桃花》作底,这一首差了,也有所凭借。

反倒是这长沙王如此托大,虽然作出的诗词傲人,但这么短时间,想来也不可能作出什么可以和《咏雪》、《念奴娇?赤壁怀古》媲美的诗词!

而且自己之前已经占了这长沙王的便宜,众人都看在眼中,自己还斤斤计较,想多占些便宜,怕就算赢了,也要落下污点!

当下杨慥爽快的点头应诺,道:“如此也好!

便半柱香时间好了!”

“等等!”

却是刚才声援杨慥的吕晦叔。

想到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赵禳也禁不住心头有些怒火了。

对走到自己身边的当阳县主,压低声音问道:“这家伙什么人?”

吕晦叔看到赵禳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和怒火交织的眼神。

当阳县主眼中闪过一抹苦笑,低头道:“吕家三郎!”

赵禳怔了怔,有些哭笑不得,看来晦叔是吕公著的字了!

“吕家三郎也想和我斗诗吧?”既然知道了其身份,赵禳怎么可能不知道吕公著是什么打算呢?

不过赵禳并没有一丝惊惧的感情,依旧是淡淡然的样子。

很叫吕公著痛恨,不过自小的教育,使得吕公著忍下怒火,板着脸,对赵禳施然一礼,一丝不苟的,就算是叫宫内的礼仪师来看,也挑不出一丝毛病。

“久闻元卫兄大名,一曲《念奴娇?赤壁怀古》天下闻名,不才,愿意冒昧作上一诗词,哪怕败了,也是与有荣焉!”

赵禳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就舒展开,微笑道:“也好,晦叔兄也自由择题吧!”

“呵呵!

如此盛开,怎么不算上小可我呢?

诸位哥哥可真是不厚道了!”一名十二三岁,容貌粉嫩的俊少年,笑呵呵的上前,对着诸人行了个四方礼。

“那里来的少年郎?

这等事情,岂是尔可以掺和的?”不等其他人作何反应,一些苦逼的‘范兄’忍不住出言讽刺。

今天范兄可是够倒霉的,那个也不是他可以得罪的起,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见到这少年郎冒出来,自然趁机发泄了。

少年郎虽然笑呵呵的,但脾气一点也不少,瞪了‘范兄’一眼道:“尔不过一守户犬,何以道他人?”

杨慥却认识这少年郎,笑呵呵的解释道:“这是世叔暮子。”

顿了顿,杨慥接着说道:“世叔,晏相公也!”

赵禳露出恍然之色,低头看着少年郎,微笑道:“原来是晏(殊)公之子,不知道姓甚名谁呢?”

“讳几道!”晏几道也不怕生,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回答道。

‘范兄’再次萎了,晏殊是什么人啊?

七岁就以神童身份面圣,作出的诗词,更是传阅天下。

不知道被多少士子奉为榜样,哪怕晏殊因为站错队,已经被贬谪为知州,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落魄书生可以欺负他儿子的。

“当真是虎父无犬子!”赵禳赞道。

“不敢有辱家门!”晏几道有板有眼的回答着。

“如此也算上我一人吧!”李及之越众而出,目光锐利的看着赵禳。

哪怕知道了赵禳的身份,被赵禳羞辱的屈辱依旧深深在心底扎根。

既然赵禳今天坦言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和诸人平等接待,这也怪不得自己了!

想到这里,李及之捏了捏藏在袖中的便签,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有此在,如何不胜之?

围观的众人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神激荡。

杨慥也就罢了,晏几道可是晏殊的儿子,虽然年少,却已经素有才名。

刚才没有作诗,想来是不削于这赌斗。

而李及之看他如此胸有成竹,想来肚子里面没有几滴墨水,也是有什么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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