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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2/2)

洋子傻呵呵地笑,蛮开心的样子。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傻笑个鸟啊,快去搬书啊!

留她一个人在家里面壁思过,等西哥清理门户之后我们再过来,哎呀,想着就安逸。”洋子哦了一声,就独自进房了。

阿丽不服气,盯着我不以为然地道:“你以为你们两个凭空瞎说就能让西哥相信?

如果真能这样,那晚留在西哥房间的就是你们了。”我朝阿丽笑笑道:“是吗?

那这个算不算呢?”说完,我举了举手中的手机。

阿丽这下慌了,一时无话可说,求饶的眼神望着我。

我有点得意忘形,不禁哈哈大笑:“快哉快哉,真是快哉!”说完按下播音键,阿丽和洋子的对话马上清晰地开始播放。

我点燃香烟,看着阿丽又气又怒的表情很有喜感。

放到“因为那天我太累了,而且阿抗喝醉了,所以才会发生那种事情”这里的时候,声音嘎地停住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头一下大了,录到这里就没了。

我心里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应该换个又能摄像又能录音的好手机,看来手机只要能通话和发短信就行的这个理念确实跟不上时代需要了,尤其是这个婚外情、二奶泛滥的时代。

阿丽看出了我的尴尬,明白了我的手机录音时间有限制,刚录到洋子那句话就没了的时候,她脸上又露出了让人厌烦的笑容。

这下我傻了,轮到阿丽幸灾乐祸了。

她拿了三听可乐,放在茶几上,然后笑道:“来,来,请你们喝可乐,晚饭就不留你们吃了。”看她这个得意的样子,我真是欲哭无泪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连这个简单道理都不懂,还学人家当007,贻笑大方了。

我一肚子气,还有个鸟心情喝她的可乐,搞不好又放了安眠药,到时候被阉了还不知道咋回事。

洋子抱着书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桌上的可乐,惊讶得不得了,问道:“又是可乐?”我一把拉过洋子,懒得和她罗嗦,直接奔出了西哥家大门。

洋子看我铁青着脸,问我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懊恼不已地把刚才录音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洋子听了哈哈笑个不停,差点把书都弄到地上了。

我没好气地看着她道:“傻丫头,这个样子你开心是吧?”洋子马上低头默不作声,然后突然抬头朝我眨了眨眼,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喜出望外,抱住她的双臂激动地问道:“你也录了?”洋子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这个手机录一个小时都没问题啊。”我控制不住自己兴奋无比的心情,忍不住在洋子的脸上狠狠亲了两口。

洋子顿时小脸通红,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让人恨不得咬上两口才过瘾。

我和洋子叫了一辆车直奔吹雪的住处。

自从洋子从西哥家搬出来后就一直和吹雪住一起,两人相处得还很融洽。

打开房门,拉亮日光灯,感觉从来没有这么亮爽过。

我对洋子说,赶快把录音文件发给西哥,越快越好。

洋子摇摇头道:“文件太大了,还是直接放给西哥听吧。”我想了想,拨了西哥的手机。

还真担心西哥不会接,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时候,西哥公鸭嗓子从电话那端传来:“有屁快放!”我对西哥道:“你先别急,听听洋子手机上的录音,再挂电话不迟。”说完,我将手机放在了洋子手机旁边,于是洋子和阿丽完整的录音通过无线电波传送到了西哥的耳朵里面。

我问西哥:“感觉如何,还撑得住吧?”西哥沉默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们在哪里?”于是我把吹雪的住址告诉了西哥,西哥重复一遍后,对我道:“一个小时内赶到,等我。”说完,就啪地挂了电话。

胸中一口恶气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真舒坦。

我和洋子两个人以水代酒好好干了几杯,直到胃里面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我看了一下,才过了半个小时,估计西哥一会儿来不了,所以对洋子说:“我先去洗个澡,好几天没洗个舒服澡了,身上的老垢比济公和尚还多。”洋子点了点头,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从头到尾用香波来来回回洗了四次,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光的感觉,就是杀猪刮毛也没有这么干净,于是满意地用干毛巾开始擦拭。

这个时候,听到了门铃声,我知道西哥终于到了。

我穿好衣服,准备拉开洗手间的滑动门,结果一下没有拉开。

我再用力,还是没开,我仔细看了一下门上的扣锁,估计是卡住了。

我仔细看了看靠近滑动门的门锁处,想仔细研究一下是否能用巧力打开,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大跳。

透过滑动门和门框之间较大的缝隙,我清楚地看到了卧室床上的全景。

西哥抱着洋子,将洋子往床上一扔,然后三下五除二,上身就完全赤膊了。

洋子也蛮配合,我正想大叫一声门打不开,转念一想,马上左手捂住自己嘴巴,右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心想,天赐良机的现场直播机会,差点就被自己这张嘴巴给搅黄了,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白看谁不看?

门缝太窄,我怕影响收视效果,所以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滑动门拉得开一些,但门扣在这个时候倒真会坚持原则,依然纹丝不动,任凭我抓耳挠腮也只有干瞪眼着急的份。

我拼命把右眼球顶在门缝处,感觉要爆了一样难受,但为了看西哥和洋子的现场直播也只能咬咬牙忍了。

西哥果然剽悍,身材确实不错,不去拍小电影真的可惜了。

洋子就是这点好,关键时刻非常配合,没有任何造作,也没有任何假装矜持。

他们之间误会太多,经历过风风雨雨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所以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最原始的就是最直接的。

此时此刻,只能用身体语言来表达他们激动、愧疚、悔恨的复杂心情了。

我脖子很酸,所以抬头摇了摇颈椎,想放松下接着看更精彩的,突然感到人中穴的地方一凉。

我大惊,难道自己流鼻血啦?

我伸手一抹,好像是水,于是抬头望望,天花板上都是一滴一滴悬着的水珠。

我这个人就是联想丰富,看着一滴一滴悬着的水珠摇摇欲坠的壮观景象,仿佛看到了西哥和洋子剧烈运动之时,渗透过皮肤停留在他们身体表面的汗滴。

暂且把摇摇颈椎的时间当做广告时间,精彩内容马上回来,所以我赶紧又把左眼球拼命顶在门缝处,心里只恨事先没有带他个三四瓶眼药水。

我想到了何勇的《姑娘漂亮》这首歌:“我只有一张吱吱嘎嘎乱响的床,我骑着单车带你去看夕阳,我的舌头就是那美味佳肴任你品尝,我有一个新的故事要对你讲……”我也想对西哥讲:“西哥,你能不能节奏快点,再这样下去,等看完现场直播,我身上皮肤都要被洗起泡了!”

这个时候西哥和洋子的浪笑传入了我的耳朵,我右耳朵立刻条件反射动了动,告诉我这笑是从客厅传来的,看来战场已经换到客厅沙发上了。

我不死心,狠命拉了拉滑动门,仍然纹丝不动,这让我彻底失望了。

我干脆一屁股坐在马桶上,静下心来,仔细地听客厅的动静。

大约几分钟后,战斗的号角终于吹响了。

现场直播仍然在继续,只是电视机变成了收音机,让我非常懊恼。

画面是没得看了,只能听着声音根据自己的经验开始幻想那精彩场面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控制不住自己的年轻了,可惜这不是西哥的卫生间,别说油画,就是风景画也没有一张,没有办法,我只得眼睛一闭,脑海中想着萧然,自我放松了一把,事后,还没忘了安慰自己:“安全卫生,自给自足,挺好!”

西哥真是能耐,我闲着无聊把胡子刮完,牙也刷好之后,他还和洋子两个人在客厅哼唧哼唧。

我正准备狠命捶门,西哥断断续续的叫声从客厅里传来:“啊,不行了,不行了……”然后整个世界就恢复了平静。

我狠命拍了拍门,扯着嗓子喊:“只管自己快活,把老子忘了是吧?

门锁好像坏了,怎么拉也拉不开,快帮我看看啊!”我听到了洋子扑哧的笑声,接着就看到有个人影走到了卫生间门口,然后是转动钥匙的声音,门开了,西哥笑呵呵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一拳擂他肩膀上道:“有没有人性?

原来是你故意把老子反锁在里面。”西哥眯着眼睛,叼着根香烟含糊道:“不就是想找点私人空间嘛,怎么样,你还撑得住吧?”我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行,等晚点吹雪回来,我得给她个建议,这卫生间啊,还是得挂幅油画,看上去就雅致多了。”

我和西哥回到客厅,看着头发凌乱的洋子,正朝我们笑,弄得我有点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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