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凡人那样。

——没有任何征兆的，也没有任何由来，一同相同预感在人们心头升起。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起来，他们并没有得出一个都能接受的答案。”东娴叹息一声，摇头道。

顿了顿，他眉头深深皱起：“但不知为何，我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听罢，江南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那么，你的想法呢？”

“还是，做好一战的准备吧。”

“所以，我才会来接触同为世界你，与你一同去见证，这个世界是否还值得存在。”

“赌什么？”后者也站起身来。

开口问道。

一百年来，二人行走红尘俗世，见过偏僻到从不与外界相通的原始部落；见过横跨天穹，方圆万万里的繁华宗门，见过人间真情，见过人心叵测。

而二人之间的胜负，便决定了整个乾离二道的命运与将来。

这是二人都没有想到的。

而与他相对，且同样拥有着分庭抗礼的恐怖气息的另一个“江南”，恐怕就是传闻中的世界意志了。

毕竟，可以说一切的灾难与毁灭都是起源于世界意志。

那一瞬间，几乎所有生灵都莫名其妙感受到了什么。

这是相当正常的。

看着坚决的江南，世界意志缓缓点头。

抬起头来。

或者说，他就是这个世界本身！

一开始的时候，他是将对方当做了需要万般戒备的敌人。

——否则这俩都不是什么能忍的家伙，百年来恐怕早就打死打活了。

而此时此刻，江南与世界意志脚踏虚无，相对而立，双方身上那煌煌的恐怖气息，缓缓攀升！

与此同时，无论是仙境也好，还是无上之王也罢，只感觉头皮发麻！

“陛下，吾等来助你！”

江南很明显地感觉到了。

“这就是……世界意志？”

但唯有这一次，仍忍不住升起浓浓的担忧。

“我仍然认为，仙土与人道应当被毁灭——在善恶与光暗都平衡之下，仙土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是不得不拔出的毒瘤。”世界意志声音平静。

并不冷酷，并不空洞，也没有那预料中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伟岸。

几位无上之王带头，身后跟着一位位仙境圣主，他们打量着这整个世界的绝对掌控者。

他们见过让人落泪的美好，也见过惊人反胃的龌龊。

灾厄与乾主融合以后，那让人不适的气息，在虚无中回荡了一刹那。

江南点头。

不分胜负！

毕竟，那可是世界意志啊！

整个世界的掌控者，生死轮回，沧海桑田，苍生万灵，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但虽说如此，这个国度的修行界也相当低微，别说与那高高在上的、总有道祖仙人的道场相比，就算是一个稍微大一点儿的宗派，都能轻易碾压他们。

毕竟，倘若修行界太过强大，所谓的世间皇权压根儿不可能拥有执掌一个国度的统治力，早就被掀翻了。

即，谁拳头大，听谁的。

说话之间，他看向天上有乾离二道的道统凝结的九层巨塔，“——它便会落下来，与整个天地一起，归于虚无。”

但当那一瞬间过去以后，他们再想去探查时，却已毫无头绪，仿佛那一闪而过的怪异感觉，只是幻梦一般。

一个凡人或者底层修士皇帝，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诸多强大的修行者如悬顶之剑一般随时可能坠下。

当二人决定了最后这一赌以后。

两个原本应当泾渭分明的世界，如今以一种微妙的平衡融合在一起。

——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见过这传闻中的存在，哪怕是东娴，也只在天山之上听过他的声音，而从未见过。

与此同时，属于无上之王的威压在他身上迸发！

紧接着，一道道身影同时而动，一股股气焰升腾而起，笼罩虚无！

话音落下，就要出手！

但那一刻，江南却转过头来，眼眸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慎重。

“你们，还是离远一点。”

“这不是你们能插手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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