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 映画(2/2)
赵晃生性残暴,为人奸诈,忤逆不孝,赵辉生性温柔,为人忠诚,菽水承欢,一孝子也。
赵绪厌长子爱次子,欲将王位与家产传于赵辉。
然宋规继承权乃嫡长制也,王位应由嫡长子继之。
其无奈,恐废长立幼遭朝廷谴之。
老富阳王忧郁成疾,患痨病沉疴,恐染及家人,至此老宅调养。
赵晃恨其父爱幼所为,竟趁机命手下围住老宅,不准其父离宅半步,美其名曰父应静养,实则软禁之。
老富阳王知长子心怀叵测,其咬牙切齿,恨之极也。
其将王印匿之,让逆子无王印而名不配位,并欲让次子所获。
赵绪嗜爱丹青,常习画山水花草,其突发一奇思,欲画一画,画中暗藏文字,以示藏王印之处。
遂持笔于影壁内侧画一梅花傲雪图,暗藏遗嘱以示之。
画毕,又觉不妥,恐被逆子识破,遂又刷红涂料覆盖之。
赵绪卒后,老仆于雷雨之时,于雷电闪光之下,偶见影壁映出图画,甚异之。
此何因也?
因红涂料含磁粉,于雷电光照之下,此特殊之因素使红涂料磁性闪耀,映出图画。
老仆告之于主,赵晃闻罢,细思之:莫非映画藏有玄机,吾虽继位富阳王,然父临终前未将王印传之,吾极力寻之未果,父生前嗜爱丹青,或许将藏匿处以画示之。
为解其果,去年夏日,赵晃先后聘俩画师欲将图画临摹于纸上,然映画于电光照耀之下,瞬而逝之。
俩画师无能为力,无功欲退。
赵晃恐俩画师泄密,竟毒杀灭口,可见其凶狠残忍极也!
颜秋闻罢,喻之大半,然仍有不解,问曰:“吾以功成,琬儿因何将画窃之?”赵绪笑曰:“吾实言告知,琬儿非男身,非老仆之子,名婉,乃吾次子之独女,吾之孙也。
吾亡后,次子赵辉亦欲知王印之下落,亦曾派人打探,知俩画师死于非命,今得知又聘汝至此,遂命其女赵婉女扮男装暗查之,其与汝饮酒作乐,欲伺机下手,今得手,窃画逃之,实恐汝再遭毒手,欲救汝之命,明早老仆进屋,定细述其因。
再实言告汝,老仆姓赵名忠,乃当年吾之管家也,其尽知内情,对吾忠心不二,嫉恶逆子,暗中护赵辉,因年老,被逆子派来守宅,其乃一善者也。”颜秋又问:“映画中藏有何文字?”赵绪哈哈笑曰:“吾闻汝有过目不忘之功能,可再画之?”颜秋曰:“此有何难?
请大王见之。”
颜秋言罢,铺纸持笔蘸墨,一挥而又成,赵绪见之,赞不绝口,指点画中曰:“汝细看,画中梅花与枝杈内暗藏文字,即‘印于井中埋传次子赵辉’十字。”颜秋细视之,果如此,拍手叫绝。
赵绪又曰:“逆子赵晃口蜜腹剑,当面所言冠冕堂皇,实则暗藏杀机,其嗜杀成性,残忍至极也。”颜秋惧而求之曰:“请大王救吾,吾如何逃之?”赵绪慰曰:“汝休惧,吾佑之,尽可放心,吾已将赵晃之恶行告知于阎王,阎王命吾今夜至此告知,赵晃之命已至限期,明日汝可将画献之,告知画中之藏字,其定来井中取印,则其有来无回矣!”言罢,忽闻公鸡晨鸣之声,其须臾无踪矣。
颜秋似惊醒,见东方鱼肚白,其揉惺忪之目,见书桌之上赫然放有己适才重画之画,其如梦如幻,甚异之。
天大亮,老仆赵忠进屋,不等颜秋嗔言,扑通跪地曰:“婉儿昨夜之举,出于无奈,其实为救先生,先生不知,赵晃乃杀人魔也,前俩画师皆亡于其手,婉儿恐先生画成,赵晃卸磨杀驴,遂窃画逃之。”颜秋坦然曰:“婉儿愚也,吾既能画首张,亦能再画之,老管家,请放心,请速至赵府告知,吾已功成,请富阳王派人取之,吾告知画中之谜,其可取王印矣。”老仆闻之一怔,心思:先生焉知吾乃老管家也?
其丝毫无惧,莫非有神佑?
仍劝曰:“请颜先生速逃,若赵晃降罪,有何罪责,老奴尽担之。”颜秋执著,其有赵绪暗中所佑,坦然自若也。
赵晃闻颜秋画成,大喜,遂率众家丁至老宅。
颜秋展画,尽叙画中所藏文字,赵晃喜出望外。
老宅房后有一水井,遂命手下寻之。
众家丁淘干井中水,不见井底有物,又持锹扩井挖之,然于井底深挖数尺,仍不见王印。
赵晃焦急,亲自下井观之,不意井土塌方,轰隆一声,将其掩埋。
众扒土急救,然已晚矣,赵晃已断气呜呼!
赵晃亡,赵辉携女儿至老宅拜见颜秋,见赵婉重归女儿身,身穿白衫花裙,秀发高挽,粉面桃腮,一秀丽美女也。
父女进屋,赵婉先赔礼,后展画求教,颜秋皆告知。
赵婉疑曰:“映画隐藏之文字现已明之,然井底深挖数尺,仍不见王印,何因也?”颜秋亦难释之,悔赵绪显灵之时,未问清,其百思不解,惑然曰:“老富阳王遗嘱焉能有戏言?
或许埋于另外井中,可再寻之。”其一言让赵婉顿悟,赵琬眼前一亮,拍手推断曰:“祖父遗嘱并未言,王印藏于水井内,只言印于井中埋,水焉能埋之?
其人老力衰,焉能挖井底而埋之?
院内天井亦称井,印可能埋于天井中,取中心点挖之,即刻喻也!”
果其所料,众于天井中挖出王印。
赵辉大喜,即刻宣父遗嘱于众,继承王位。
颜秋大功告成,欲告辞,赵辉焉能舍其归?
欣然问曰:“本王见婉儿敬慕汝之才华,愿以身相许,吾亦有意招赘,汝可愿否?”颜秋早对赵婉有情,求之不得,当即叩首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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