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人类不相信完美，他们只会热衷于找寻英雄的伤口。”

“十倍，你这是说少了。”结果祝明那是语出惊人：“两亿那只是航校牌照的转让价格。”

长野英树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两三秒。

但是，以长野英树的见识，不过是在瞬息之间就理解了中村由纪夫的话。

不过，即便是看惯了阴谋诡计的长野英树也对中村由纪夫或者说整个JCAB的椅子感觉到震撼，他确认了一遍：“可是，徐苍在全日空45航班的表现不是很完美吗？”

但是，随着的推移，国内民航进入高速发展后，一切都将会明晰下来。

一旦资本真正涌入，那徐苍可是比不过那些大资本的，其收购成本将会极大地提高，得不偿失。

长野英树下巴扬了扬：“中村先生，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相信你是懂这个道理的。”

在其中某一名表店里，中村由纪夫正在试戴一款金表，作为一名公职人员，以他的收入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不相匹配。

不过，看中村由纪夫的模样，这并非单纯的试一试，而是在认真考虑要不要购买。

在长野英树看来，徐苍提出购买百分之一A类股票的要求跟直接拒绝也没什么区别了。

因为，日航的董事会没有一丝一毫答应的可能性。

中村由纪夫似乎早就知晓长野英树过来，头也不回的，就顾着打量着手腕上的金表：“飞行员呐，一般就喜欢两样，一个是手表，一个是墨镜。”

“照你的意思，徐苍不仅仅处理了大部分事件，最后甚至决定牺牲自己来争取乘客撤离的时间？”

“这样啊。”中村由纪夫大约能够理解长野英树的意思了：“不过，长野社长，你或许应该感觉到庆幸。”

航校牌照就像是公司的营业执照，只不过这个执照不是工商局发的，而是民航局给的。

航校作为特殊的培训机构，民航局下发的牌照才是最珍贵的。

不过，航校自身还有其他固定资产，比如土地，建筑以及飞机。

长野英树长出一口气：“我可以相信你吗？”

长野英树率先出了表店，中村由纪夫也紧跟而出，店员知晓那块金表就在中村由纪夫手腕上，但是并没有任何阻拦。

长野英树没有对中村由纪夫的恭维有一丝表示，只是淡漠地问道：“中村先生，全日空45号航班的事情弄清楚没有？”

长野英树思索了片刻，还是无法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但是徐苍并没有那种伤口，他的表现就是完美无瑕的。

低空掠行，穿过东京湾大桥的桥洞，这种操作，世界上有几个能做到的。”

一开始，徐苍是以为两亿是航校牌照加固定资产的价格。

结果，还是徐苍年轻了，两亿就只够买个航校牌照，着实是离谱。

结果，今天说起来大韩航空，徐苍脑海中的某些记忆就被激活了。

中村由纪夫一怔，立时会意，自己离开了车子。

维扬菜师傅的手艺很不错，给徐苍下了碗清汤面，清清爽爽，很是符合徐苍的口味。

长野英树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恨恨道：“多么合适的人选啊，简直就是完美契合我的设想。

啊啊啊，可他为什么就是要拒绝我呢？”

不是说长野英树过于敏感，而是他理解现在日航唯一的强势所在。

现在日航已经不可遏制地衰落，至少他觉得以自己的能力，能延迟这个情况的发生就属于谢天谢地了。

但是，之所以日航还能给予至少明面上的强势，其原因就在于日航在国际航线上的优势地位。

这才几年？

全日空就已经快赶超日航了。

要是国际航线还受不住，那日航就是断了最后一口气，此后就是如滑坡一样的崩溃。

“长野社长，你的人都是这么机灵的吗？”

“不错。”中村由纪夫越看越觉得满意。

车水马龙中，周遭事物皆是灯红酒绿，彰显着“东京心脏”的旺盛活力。

“不错，那就留着吧。”长野英树只是淡淡地说道。

“那要是全买下来？”徐苍嘴角抽动：“要多少钱？”

凤凰航校的历史很长，所以校内建筑设施相当老旧，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而凤凰航校的位置很偏，跟他们的训练机场琼州机场都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土地也不贵。

其机队也尽是些老旧机型，唯一比较贵的也就是那一架KINGAIR高性能飞机。

可一想到这个情况，长野英树就觉得胸口升起一股子邪火，一脚又是踹到前面座椅的椅背。

如此突然的变化吓了中村由纪夫一跳，他着实没想到长野英树会有这样的反应。

“可我怎么一样都不喜欢呢？”

“该死！”长野英树陡然暴喝：“欧洲航线难道不应该是我们先挑选的吗？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长野英树也不急躁，就在旁边等着，连话都不说的。

徐苍无语道：“但是，我也没想到能这么高啊。

三亿多，还是底线？”

在这个时代，娱乐手段还比较匮乏，也就是能看看报纸了。

在车里，长野英树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仿佛雕塑一样的长野英树，咽了下口水，这种死寂的氛围实在是太难受了。

“去车里说吧。”

突然间，久未行动的长野英树稍稍动了一下，他抬了下眼皮，陡然发现司机在看自己。

没过两分钟，中村由纪夫站在路边，望着远去的豪车，嘴角掀起一丝嘲弄的弧度：“愤怒却无力？

啧啧啧。”

“回去了呗，回韩国了。”马诚道：“我听说他好像去了大韩航空。”

“你说什么，他去了大韩航空？”

马诚嗯了一声：“怎么了？”

徐苍没有回答，他脑海中的某些记忆不仅仅是被激活了，而是彻底清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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