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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0 爱上你是我做过最疯狂的事(2/2)

他举杯说,"改日,机会以后还有。

"

何笙离开舞厅冲进洗手间,将乔苍****过的地方洗净,一丝味道不留,她耐心盘了许久,发髻也回不到原样,干脆扯下散开,她收拾好自己走出木门,迎面碰上侍者,她叫住对方,给了两张小费,"如果稍后有人问起我,就说身子不适先走了。

"

乔苍如愿以偿,也兴致缺缺,喝了几杯酒后,和一些贵宾寒暄告辞,带着韩北从旁门离开。

黄毛见他出来,立刻拉开车门,"苍哥,按照您吩咐,我派人查了,市局最近刚从云南进了一批当下最先进的军火,这批军火德国参与制造,在**角投入了两千支作为缉毒大队的围剿武器,效果还不错,**深在整个南省的官场面子很大,他既然要求购买,云南生挤也得给他挤出一些来。

据说挤了一百多支,还有几箱子弹。

"

乔苍弯腰的姿势微顿,漆黑车厢隐去了道旁幽暗的路灯,星星点点中,他从玻璃折返的璀璨倒影,看见脉脉月光深处驻足的女子,仿若岁月倒流,回到那乱世风云,山河跌宕的二三十年代,她从争斗与烽火中走来,丽影徜徉,风华绝代。

她的旗袍单薄而妖娆,华丽的黑色头纱遮挡了面颊,长发垂到腰际,路过的车辆和行人,朝她投去探究的目光,她安静等待什么,又似乎这个夜晚为她终止脚步,等待她。

黄毛之后说的每个字,都在乔苍的世界里销声匿迹,他毫无知觉,维持这样的动作像是一樽完美无暇,动了凡心的雕塑。

何笙抬起手腕,将微风拂乱的长发推开额前,苍白的星光融化她眉眼,流泻为一条缠绵悱恻的湖泊。

她有些焦急,不断朝左右张望,稀稀疏疏的宾客从大门内走出,她时而被遮挡,时而又显露,乔苍眼神长久定格在她身上,她是精心雕琢过的万花筒,那么多瑰丽的颜色,那么多锦绣的光芒,簇拥笼罩着她,流逝的分分秒秒,都柔情似水。

一黑色路虎从角落驶来,搭载她离去,溅起的尘埃黄沙,把对面遥远的街巷,摩天大厦和重峦楼宇幻化为虚无,乔苍唇边溢出一丝笑,他眯眼,深邃瞳孔迸射出一缕精光,"截下。

"

黄毛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原地蹦起来,"截市局的军火?

苍哥,您疯了?

这是**深亲自批示的,咱手里买卖是大,可明目张胆和条子翻脸,也太冒险了,您还嫌他盯咱盯得不紧?

"

乔苍沉默坐进车中,他伟岸挺拔的身姿陷于一团阴影内,什么都看不清,只模糊一双皮鞋的轮廓,在夜色中寒光凛凛。

黄毛试探问,"您该不是打算回福建吧?

即使这样,广东的生意咱也可以接着做,没必要自掘坟墓。

"

韩北这几日寸步不离跟着乔苍,对他心思的波动看得一清二楚,他明白贸然劫持**深的军火用意是什么,他沉声告诉黄毛不是翻脸,苍哥打算利用这批军火,得到点诱饵。

黄毛听不懂,"钱和枪咱都不缺,还有什么诱饵值得和条子杠惹祸上身的?

"

乔苍摇上车窗,舞厅的歌声断断续续飘忽传出,靡靡之音萦绕不绝,两旁灯海起伏连绵,无边无际,这座城市此时沉落的露水,无声无息拉开一段惊世骇俗的风月。

乔苍这把赌局赢得很漂亮,出手干脆果断,将**深逼入绝境,成功钓上了走投无路救他心切的何笙,尽管她不情不愿,在他身下辗转承欢**迭起时,流露出抗拒和被迫,不过乔苍的勇猛是男人中的极品,他疯狂的驰骋,深入浅出的热吻,揭开了她不可告人,不见天日的面具,她非但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还是道行高深的**,抵不过鱼水之欢的消磨,她起先还在麻木躲闪,直到乔苍要抽离时,她竟燃起了胜欲,主动攀上他腰际,狠狠一翻,从他身下变成了身上,她白里透红的身体,在他胯间肆意颠簸晃动,此后某天她心血来潮,缠着他问,你第一次险些死了,是什么时候?

乔苍都会想到这一晚。

他一次次泄出,又一次次咬牙强撑,她不肯放过他。

她比水草还软,比棉花还甜,比花朵还娇艳,他不甘心停下,他所有积蓄的力量都爆发在那一夜,他从她痛苦而欢愉的脸上,看到的是与他同归于尽的疯狂。

死的不是肉体,不是魂魄,而是他的理智,是他万花丛中过,半点不沾身的潇洒。

从此,乔苍多出一根软肋。

也是三十五岁这一年,乔苍的性,情,风月,被何笙一把火烧起,再无熄灭的宁日。

**深为这批军火,为外面关乎何笙的风言风语,黑上了乔苍,他秘密同党中央直属公安部签下生死军令状,五年之内围剿乔苍为首的帮派,砍掉乔氏大旗,否则便战死**角,英魂不归故土。

安娜那几日眉头总跳,逛街时跳,睡觉时跳,她隐隐觉得有一场恶战到来,而赠予她心神不宁的人,便是何笙。

她只见了何笙一面,便把她记在了心上。

她从未见过从骨子里这般明艳动人的女子。

她暗中做了点推波助澜的坏事,外面如今绘声绘色,和她不无关系。

她找到黄毛,问出了乔苍行踪,得知他最近都住在半山公寓,她试探问何小姐又去了吗。

乔苍身边下属对何笙很敏感,黄毛眉头一皱,"去不去也叨扰不了安娜小姐的好日子,您何必过问。

"

他撂下电话,看了一眼远处和宋书记打高尔夫球的乔苍,宋省委是广东的第二常委,***兼任广州市长,名副其实的仕途一把手,操纵着整个省的生死,也是乔苍名下涉黑产业的保护伞,买通他花费极大功夫,砸了数不清的金山银山,黑白两路惦记宋书记这棵大树的人不计其数,而宋书记却是高瞻远瞩的人物,明白贪得无厌的恶果,除了乔苍,谁也攀不上这高枝。

撅了黑帮老大的面子,可不是好摆平的买卖,得罪他,倒不如上他的船。

宋书记摘掉手套,放下球杆,挥手吩咐侍者递来一杯茶,"乔老板,近来特区不太平,你的流言尘嚣而上,愈演愈烈,怕是收不住了。

"

乔苍不受丝毫干扰,全神贯注瞄准远处的洞,手起杆落,又一次精准打入,"那些我不放在心上,又伤不得我。

"

"我劝你克制一些,收敛一些,**深这个人。

"

宋书记欲言又止,面色阴沉,兀自饮茶,倒是把乔苍的兴致挑起三分,"他怎样。

"

"他的为官之道,和仕途上那些混日子的,装模做样的,贪图享乐的同僚都不一样。

很难缠,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乔总最好绕路而行,以免惹麻烦。

做生意赚钱嘛,相安无事多好,何必闹得风声鹤唳。

"

乔苍明白宋书记指什么,他现在与**深最大的碰撞,无非是何笙,若没有这个女人,他们的博弈远远不会开启得这样磅礴,这样提早。

"多谢您提点,我自有我的打算,不会搅乱大局。

"

黄昏过,天色微沉,乔苍与宋书记从球场分开,乘车回到半山宾馆,他毫无防备进屋,抬头却发现不请自来的安娜,她刚洗了澡,从浴室内走出,衣衫穿得单薄不整,风韵款款,湿淋淋的短发垂在肩头,看到他回来笑得格外欢喜,指了指餐桌还冒热气的汤羹,"我亲手煲的,苍哥要不要喝一些。

"

他脸色无端风波,语气却晦暗,"谁让你来的。

"

安娜知道乔苍的规矩,他不召,就不能出现,不然一定适得其反,她也是黔驴技穷,何笙仿佛从天而降,把她在乔苍身边的好日子仓促打破,她日夜胆颤心惊,她实在按捺不住,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为自己的前途筹谋打算。

她柔声解释怕你忙应酬顾不上吃,饿坏身子,过来送一碗暖胃的汤。

乔苍目光瞟过那碗热气腾腾的汤羹,无喜无怒,连每一丝皮肤都静止,他注视安娜朝自己走近,她试探伸出手,见他没有推开拒绝,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见面三分情,只要她能留下,就还有机会改变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她故作漫不经心,"苍哥,我今天早晨逛珠宝城,听到许多太太议论你和周局长,还有他夫人。

"

安娜一边说一边替他更衣,将西装褪下后,又去解领带和衬衫上的纽扣,乔苍自始至终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表情也极其淡漠。

"周夫人就是上一次我见到的那位何小姐吗?

倒是很漂亮,难怪苍哥也进退两难。

连黑白的界限都顾不得了。

"

她偷偷掀起眼皮儿,打量他神情,说了这么多,已经点得不能再透,乔苍依旧不语,她不敢继续呱躁下去,低下头专心致志为他脱衣,这件衬衫和西裤都褪下后,她拿起搭在旁边架子上的睡衣,穿很容易,系绸带时却怎么都绾不好扣子,松松垮垮的,三番五次从肩头滑落,她感觉到乔苍深沉危险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似乎看破了什么秘密,顿时愈发紧张,长着一颗红痣的鼻尖渗出一层细汗。

当她想要再一次尝试,忽然间,下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扣住。

她一刹间僵滞,纹丝不动。

乔苍了如执掌的面容,清俊逼人,寒冽深浓,他不急迫,猫捉老鼠般,兴致勃勃打量她的样子,她越是紧张,仓皇,他越是觉得有趣,女人背地里勾心斗角做的事,比男人间尔虞我诈还有趣。

他似笑非笑问,"你怕什么。

"

安娜在他强大的威慑力中一抖,"没有。

"

"没有吗?

你难道也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

他虽然笑着,可眼底的阴郁一览无遗,越来越重。

莫非他已经知道了。

乔苍在广东有一张天罗地网,分布东南西北四个角,专门捕猎与他为敌,站在他敌对方的高官政要的机密,以此要挟,反咬,利用或者绞杀。

区区一个女人的手腕,若不是高明至极,恐怕瞒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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