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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荆易番外终 这样的情深至死方休(2/4)

人已经快完了,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陪她一起送死呀。

"

在她胡言乱语时,曹荆易双眼骤然变得血红,脚下格外迅猛利落,比闪电还快,一晃便跨了过去,等她有所反应,脖颈早已横了一把寒光烁烁的刀。

猎物在手,他面容又恢复了无波无澜的平静,他几乎没有温度的薄唇,挨着她被发丝盖住的耳朵,"新磨过的刀刃,我即使手不抖,也难保它不会失控,而我如果手抖,你这么聪明,猜得到后果。

"

萨格眯了眯眼,"曹先生,这样撕破脸,你就猜不到后果吗?

你还想不想离开云南。

"

他低低发笑,"我自己走,有什么意思。

其一,带我要的人,其二,带你。

"

威胁性十足的通牒,萨格还未开口,马仔被这一幕吓得冷汗直流,纷纷丢掉枪械,"曹爷,您别冲动!

萨格小姐是泰国籍,死在中国领土,当官的可掰扯不清。

"

曹荆易无动于衷,只是盯着她雪白的脖子,"我曹家的势力,你泰国又能奈我何。

"

萨格也在笑,"就算曹家无恙,曹先生和令尊,也要费些功夫才能平息你鲁莽的恶果。

"

他喷出的呼吸,将她细弱的发丝撩起,酥酥麻麻的痒,令萨格身子越来越僵。

"无妨。

我既然来了,就不需要你提醒我,不给我满意的结果,我们便比试一下,是我的匕首快,还是你三寸不烂之舌,能保你的命。

"

萨格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曹先生倒是怜香惜玉,连家族昌盛和身家性命都舍得往里押。

她和胡爷刚分开,至多半个小时。

那枚**的设置,是五十分钟。

"

曹荆易眼底的恶意,寒意,歹意,万箭齐发,看得门外马仔倒抽一口冷气,"什么程度。

"

她说车毁人亡,途径之处,火海是免不了。

"有埋伏吗。

"

萨格倏而沉默下来,曹荆易没功夫和她耽误,他果断而凶狠将匕首朝她喉咙更用力压了压,皮肤顿时散开刺疼,灼烧,和一股黏腻浓郁的猩甜。

"你真逼急了我,我可不计代价。

"

"东南方有我的人,西北方是无路可走的湖潭,她是否选对,就看她的造化了。

"

只有西南一条路,以及紧迫的二十分钟。

曹荆易反手将她一推,冲向门外,千钧一发之际,萨格甩出了袖口内藏匿的银针,针尖卷起劲风,他及时避开,其中一根擦着他肩膀穿过,挑破了衣衫,割裂了皮肉,一滴滴涌出的嫣红的血,仿若朱砂般夺目。

他无心恋战,硬生生吃了这一剂闷亏,匆忙离开庄园,车开得飞快,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萨格捂着咽喉火辣辣的伤口,脚步发飘伏在栅栏上,马仔问她怎么曹爷对那小娘们这样上心,他不怕炸得粉身碎骨吗?

她注视着远处铺天盖地的滚滚灰尘,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越是有权有势,越是贪生怕死。

曹荆易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一个女人如此疯狂。

他掌心孤零零的桃花变得温热,紧握的拳头险些捏碎,曹荆易回过神,狱警推门催促了句,"还有五分钟。

"

他身子一颤。

何笙朝那人点头,麻烦他再通融一会儿。

狱警没吭声,皱眉又关上门。

她看向面前落魄的男子,几天饱受折磨,他的白发比容深长出得还要多,她哑着嗓子问,"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吗。

"

曹荆易说就那样。

曹家这桩丑闻,因为牵扯了**深,而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是京城极其少见的高官大案,曹柏温到底有苦劳,年岁又高,表面上日子还过得去,于是所有灾难和刑法,都用在了曹荆易身上。

"他们没有电击你吗?

"

号子里的一些手段,何笙多少了解,曹荆易笑了声,"他们不敢。

"

她将信将疑,往他身上打量,他不动声色抖了抖囚服,遮盖住电击后留下的红痕。

半开玩笑问,"你是觉得泄恨,还是可怜我。

"

她一愣,她也不知道。

她只是说不出的难受。

说不出的荒凉。

他最显赫那一年,广东官场对他毕恭毕敬,军区也任他呼来喝去,他如今这副阶下囚的模样,像是一颗苦药丸,融化在她唇齿,难以下咽。

一时间无话可说,她又沉默坐一会儿,"我走了。

你保重。

往后,我也不来了。

"

她起身朝着那扇蓝色的大门,头发间夹杂的桃花,连她都不清楚何时落下,一并洒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屋子。

"何笙。

"

曹荆易忽然嘶哑叫住她,他有些绝望说,"我不是魔鬼。

"

她脚步一滞,忍了那么久,眼眶还是仓促淌下泪。

他不是魔鬼。

世人说他是魔鬼,罪有应得,可他从没伤害过她,他的杀机,他的残暴,他的阴险,都把她排除在外,甚至当利剑刺向她,他还会奋不顾身去挡。

他仿若一潭死水,沉寂微澜,底下蓄着惊涛骇浪,蓄着庞大漩涡,他猖狂大笑着,立在岸边,毫无恻隐之心,绞死一个又一个敌人,和无辜的人。

却在她不小心失足跌入的一刻,甘愿绞死他自己,停止那漩涡。

何笙捂着唇一言不发。

曹荆易在她身后,望着困住他的手铐,"抱歉,我险些毁掉你的安稳生活。

你恨我吧。

"

她抬手抹掉眼泪,房梁那盏破旧而刺目的白灯,将她眼睛里的红,雾,变得无比清晰,只是他看不到,看不到她到底还是哭了。

"你救过我的命,也险些害了我丈夫,害了容深,恩恩怨怨全部抵消。

我不会恨你,更不会记住你,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我们彼此也没有认识过。

"

他呆滞而麻木低着头,一滴,两滴,三滴。

眼泪像是一场雨。

划过他清瘦面颊,淌落他蓄满胡茬的下巴,没入囚服,溶蚀在他遍地荒芜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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