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二章 焦尸(2/2)
“没有啊!
我猜多半又跑城里花街去了吧,那小子就那点儿出息,才被打了几天,刚能下地又偷他娘的银钱首饰,唉!
那臭小子啊,这种时候不在家也好,回来反而添乱。
他娘,你先睡吧,我去洗洗,明儿一早还要去县衙一趟了。”
“啊?
还要去?
为何是县衙?”
“唉,那尸体是人命官司啊,有些事情还没弄清楚,我去了也好,正好打探下情况,看看官府有没有查出点儿什么?
早点儿了结早点儿安心啊!”
“唉,真是的,眼看云舒的大日子就快到了,却突然出这种事儿……”老娘嘀嘀咕咕碎碎念,老爹嘱咐两句便门出来,走了几步才注意到云舒。
云舒看他要叫自己,赶紧做个噤声的手势,拉着老爹出了院子。
“云舒,这么晚了还不睡,跑这儿来干什么?”
“我来等你啊,爹,一想起那尸体的事儿就睡不着。
爹啊,仵作来验过尸体了吧?
怎么说的?”
“验是验了,可尸体被烧成那样,什么都看不出来,也认不出人来,房子又被烧成那样,官府查了半天什么都没查出来。”[
“那怎么办?
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
“当然不可能,人命官司这种事,岂是说算就能算的,起码要先认出那人是谁才行。
不过我们走之前官府已经把那尸体抬回去了,听说还要开肠破肚,兴许能查出点什么来。”
“是吗?
那……那官差问口供的时候就没有发现点儿什么?”
“这个……大家都说不知道,能发现什么?”
云舒皱眉道:“哎呀,那尸体不可能凭空冒出来吧?
比如说大伯家最近有没有生人来过啊,有没有人来寻仇啊?
要债什么的?
或者他们家有没有谁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啊?”
老爹想了想,突然道:“哦,我倒想起一事儿,哎呀,方才记不得跟官爷说了,看我这记性。”
“什么事儿?”云舒伸长脖子盯着老爹,老爹看看她,拍她脑门儿一下,“你这孩子,深更半夜的不去睡觉,打听这人命官司作甚?”
“哎呀,爹,你说嘛,不说我一晚上都睡不着。”
老爹耐不过云舒软磨硬泡。
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兴许也没什么用,人家只是要债的,要不到钱也不至于杀人害命,就算杀人害命,你大伯家的人不都好好的吗?”
“哦?
什么要债?
大伯家欠人家钱了?”
“不是不是,没有了,你别瞎猜。
我是听住你大伯院子对面半坡上的龙家嫂子说。
前天有几个人来你大伯家要债,说是安乐镇的人,好像是云秋她婆家欠的债吧!
不过你伯母当即就把那几个人打了出去,又是一通大骂,那几个人在附近站了半天,听你伯母说云秋早被潘家人休了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云舒想了想。
突然想起亲几天在外婆家听明珠说起的事儿,难道安乐镇潘家那些债主当真来这里要债了,说不定此事还当真跟那些人有关了,于是云舒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老爹,老爹闻言惊讶道:“当真有这事儿?”
“当然,我还能说谎不成?
爹,你明天去县衙把这事儿跟陈叔叔说说,让他派人去安乐镇查查,说不定真能查出什么来。”
“好好。
我记下了!
放心吧!”
云舒想了想又道:“爹,还有,得尽快把水云波找回来,说不定这事儿跟他有关了?”
老爹想想,点头道:“也是,我知道了!”
父女俩在院门口叽叽咕咕好一阵,老爹一催再催,云舒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院子。
即便跟老爹打听了消息,她这晚上依然没睡好觉。
次日起来已是日上三竿。
老爹早已进城去了。
小姑和陈圆圆也回了家,说是去跟家里报个信儿就来。
老娘则特地嘱咐小蝶几个看着自己,生怕自己偷跑出去,没办法,只能在家等了。
如此望穿秋水般一直等到晚饭过后,老爹才回来。
云舒一得到消息就去缠着老爹问。
据说官府已经派人去安乐镇查了,也找到了来大伯家要债的几个人,他们对要债一事完全承认,却对命案一事一所知,而安乐镇最近几日也失踪人口。
另外,老爹和云秋的几个舅舅一起把整个县城都翻遍了,还有官差帮忙,都没找到水云波的踪迹,而花街各家青楼都说没见过那个倒霉催的水云波,不过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撒谎?
这个还有待查证。
还有一条儿,县衙仵作对那焦尸进行解剖查验,说那尸体应是个年轻人,大概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身高不到五尺,且是男性。
如今捕快们正在清查本县所有失踪人口,看能不能找到符合如此特征的人。
至于其他的,为了尽快破案,县太爷已经向省城送信,请那边清查失踪人口,并派个仵作过来一起验尸,仵作明日就到,或许能有更多发现。
总的来说,案子正在快速进展中,照此下去,应该很快就能破案。
不知为何,云舒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尸体是个身高不足五尺的二十来岁年轻男人,周围到处都人失踪,而……而……大伯家不正好就失踪了一个人吗?
水云波!
对了,他身高就不足五尺,矮墩儿矮墩儿的,今年二十五,不会吧?
他不是抢了伯母的银钱首饰跑出去了吗?
怎么会……
云舒惊讶的张大嘴,老爹见她那模样,叫她几次她才反应过来,她一把抓住老爹胳膊:“爹,我知道那人是谁了!”
“啊?
是谁?”
“水云波!”
“啊!”老爹惊讶的瞪着她好一会儿,继而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云波昨儿上午就偷了他娘的东西跑出去了,附近不少村民都看见了,还有人听你伯母骂他了,怎么可能是他?”
“他跑出去了还可以跑出来啊!
火灾是昨儿下午的事,何况现在到处都没人失踪,唯独不见水云波,又到处都找不到他,不是他还能是谁?”
老爹怔愣好一阵,继而还有猛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云波身板儿结实,那尸体焦黑瘦小如树干般,就算火势再大,一个时辰也不可能烧成那样子……”
“皮肉都被烧掉了当然瘦了,那么大两座砖墙院子都能烧个精光,没什么不可能的!”
云舒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她甚至可以肯定那焦炭般的尸体就是水云波疑,可老爹却怎么都不相信。
父女二人争论半晌,云舒道:
“爹,要不这样,你明天去县衙找仵作,问问看那尸体的右小腿是不是断的?
还有他的牙齿上面掉了两颗大牙,下面少了颗门牙,这些都是水云波身上的特征。
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大伯或伯母,让他们提供点儿水云波身上的特征,然后去那尸体上验证,肯定能验出来。”
老爹脸色有些难看:“云舒,别说了,这事儿怎能找他们?
你大伯两口子就云波一个儿子,他孙子又是个…是个……
算了,不管那尸体是不是……是不是那个,目前都不能跟你大伯和伯母说,否则你伯母非得疯了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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