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突破（上）

驿馆出现的恐怖打斗，显然惊动了不少人。

近来周知府为了促进陵州府的繁华，没有施行宵禁，而且他夜里作为代理城隍，督促鬼差巡逻，晚上的治安已然大为改观。

而且陵州府外有专门养蜡虫的场，一年四季白蜡的产量颇高, 陵州府晚上的灯火供应，绝对充足。

在绣衣卫的驱赶下，到驿馆附近看热闹的人悻悻离开。

有人怀疑之前的打斗跟佛骨舍利有关。

作为本地人，对佛骨肯定是好奇的，但要为佛骨大兴土木，还要陵州府出钱，内心里还是抵触。

秦川没有逗留, 直接准备离开。

“秦公子, 请留步。”

“苏楼主。”

秦川于是和苏香散步往外城走去，他没有问苏香这么晚去城外做什么，反正不关他的事。

这些就算是木桶的短板，平时看不出来，等到水要装满时，这种短板就显出其弊端了。

他一步迈出，空气里出现炸响，秦川人再出现时已经是十丈开外。

那样太文明了，不适合这个时代。

苏香很开心道：“俗话说, 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我以为那是吹牛皮，可是到了秦公子这里，确然是这样的。”

如果是阴神修士，神魂强大，能做出极快的反应，可是身体未必能跟上反应。

…

这种速度是他目前能达到的极限。

苏香摇头，“他又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而且我又不想嫁到镇南候府去做妾，现在多好，自由自在的。”

出城办了事，回到红楼。

夜晚没有下雪，可是白天的雪还堆积着，乌云撒开，放出了月亮。

五柳庄静静伫立在雪地上，与月色相映成辉。

苏香：“……”

战斗的过程是全方位的，如同一场战争，要学会如何以强欺弱。

强弱的不只是主体，而是避开自己的弱势，利用自己的优势去打击敌人。

大抵见惯了别人恨不得扒光她衣服的眼光，那种赤果果想吃掉她的神态，秦川这种随和洒脱, 令她感觉很舒服。

秦川回到家中，没有开始制定盗取佛骨舍利道韵的计划，而是着手准备突破混元童子功的第四层。

如果能进去喝杯茶，增进一下感情就更好了。

秦川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在深海里练功。

五个人到底是五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秦川微笑着向苏香摆手，然后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可没有这一层身份，她们俩的下场会很惨很惨。

“秦公子真是个怪人。”

现在是测试自己身体状态的极限值。

“你猜错了，我们聊了一路，只有四个字能形容，相谈甚欢。”

小小的庄园，还现出几分神秘浪漫的气质。

“谁叫你这么懒。”

“很正常，跟你不熟。”

并对肉身的细微之处做出更进一步的判断考察。

兰操为人不喜欢琢磨太多事，往往这些都交给苏香处理。

厉害的武者可能看见，但是要反应过来很难。

“不过他是一个清傲的人，肯定不会跟你聊天。”

秦川停止试探自己的临界状态，静静打坐，等待身体的恢复。

苏香愣在原地。

“小侯爷又跟你尾巴了？”

内外双重压力下，五脏六腑有些承受不住。

但空气的阻力是一个难题。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明明秦川那样温和客气，路上还跟她说说笑笑，居然不请她进去坐一坐。

他一次又一次临近身体的极限状态，练武场响起震爆空气的声音，好在这里是庄园，地处僻静，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苏香红着脸喘息好一会，才呼吸均匀，“你说这人也怪，明明路上跟我聊得很欢，怎么到了家门口，就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呢？”

“你不懂，我们虽然不熟，可我对他神交已久。”

“今天东海的小蛟王到了城中驿馆，跟镇魔司的人干了起来，我猜往后的日子，陵州府会开始戒严，不管陵州府对佛骨的态度如何，这小蛟王公然出现在城里，袭击驿馆，绝对是对官府的挑衅。

这件事我已经通知了城外的香主，请求教主增派人手，看有没有咱们的机会。”

苏香倒也刻意忽略这一点，只是路上和秦川闲谈, 总之谈天谈地，相谈甚欢。

譬如乔峰能用火器能打死人，自然不会用太祖长拳和降龙十八掌。

战斗是你死我活的，容不得温良恭俭让。

秦川在庄园的练武场里练功。

秦川尝试极限速度的过程，也在施展身法，逼迫将这种速度和身法结合，而不是简单的直来直往。

明明有些憋闷，可她还是生不出气来。

有清风符，他可以大为削减那种阻力，提高速度，可清风符的助力，在这种速度下，依旧是有限度的。

可路上遇见，还是得应付一二。

但秦川了解真相，真正的佛骨舍利根本不在镇魔使和绣衣卫的看护下。

他没有施展清风符，而是想看看自己在极限状态下，速度能达到多快。

苏香又道：“你猜我夜间在路上遇见了谁？”

此外，那有恐怖厉鬼气息的事物，也得注意一下。

…

“秦公子是要回五柳庄吗？”

他要看看自己能来几次。

“没，我这不是出城办事吗。

便没有进去。”

“真的吗？

我不信。”

“苏楼主，我到了，再见。”

那样缺少变化。

兰操抓住苏香的白月亮，捏住樱桃。

只是对方身为闻香教的人，秦川不打算靠得太近。

“啊，早知道我去了。”

苏香点了点头，兰操最重要的能力是能请神上身，这使得兰操在闻香教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即使教主都让她三分。

“那你遇见了谁？”

用时不到一眨眼。

一路聊天，时间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五柳庄。

如果不是兰操，她在闻香教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普通人的肉眼基本上看不到他的动作，连残影都看不到。

眼下只是突破第四层，还不需要那样去做。

内视是能看到身体内部的构造，可是强度是需要考验出来的，只凭观察不够。

不过她很清楚，兰操大抵是和秦川没可能的，她某种意义上是青丘娘娘的人间体，没有青丘娘娘的准许，是不可能跟哪个男的亲近。

“然后呢，你去了他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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