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道长收到王家传来的消息，神色震惊，吓得将昨日秦川所赠的修炼神魂的心得都丢到了地上。

丁练挥挥手，“好了，不要后悔。

这个道士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刚才是最好的机会了。

等他完全警觉起来，即使我们用出破魂箭，也可能让他躲过去。”

极乐楼不在地上，不在天上，在水上。

“水调歌头。”

柳老是真不把他当成普通人看待。

反正没一处地方是低调的。

…

“得加钱。”

琴棋书画，甚至道经佛典，都是要学习了解的。

“见过龙君。”

丁练摇头，取出一把铁木弓，一支箭矢。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白衣女子过来，气质清清冷冷的。

“这画的笔法称得上‘峰峦浑厚，草木华滋’，早知道你作画的本事不凡，没想到能到如此程度。”

画的起首处是一片缓坡和茫茫江水，接着是一片连绵的群山，山下微波荡漾，上有白发渔樵、烟波钓叟，远景是大片留白，构图极简，却韵味无限。

到落笔收尾之处是一座山峰，同此前连绵群山遥相呼应，如同一首名曲的高潮到了尾声，余音袅袅。

秦川反倒是越来越安静。

虽然风险越高鱼越贵。

早点定稿，剩下的龙鳞果早点到手。

秦川顿时明白，柳老是想改编水调歌头的曲子。

而这个小女鬼，显然是柳老早就选好来唱曲的。

乱坟岗旁的树林里, 阴风怒号，枯枝沙沙作响。

怎么能不明不白就被人袭杀了。

如果是先天诞生的神灵，参悟大道，积攒功德，也能化解劫数。

不知观赏了多久，最终柳老收回目光，一挥袖，画飞进他袖袍里，也不怕笔墨没干，把画毁了。

它们和广法始终有些感应。

柳老：“一个月后吧，正好是腊八那天，对了，你现在有没有空。”

“主要是时间有限，不然还可以添上神韵，使其品相更上一层。

只是……”

得到五鬼的确认，秦川终于确定广法确实死了，而且是神魂意义上的死亡。

“见过柳公。”

青云道长心里明白，广法的死不是因为佛骨舍利，而是因为崂山参与了夺嫡之争。

不过女妖们才是皮肉生意的主力。

秦川心里发笑，他运起法眼，一眼就看出鸨母不是人。

乃是一只木妖。

秦川昨日获悉佛骨舍利的秘密。

这个道士，凭他们三人之力，未必拿不下来。

佛骨舍利的水着实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浑。

“见过神君。”

这佛骨舍利乃是达摩留下。

秦川看在十颗龙鳞果的份上，很是用心地开始动笔。

显然柳老已经听腻秦川抄的那首水调歌头。

柳老可不是白入赘龙宫的。

箭矢是森森白骨打造的，箭头染着血迹，说不清是人的血，还是异类的血，阴风中散发着一股炽烈的气息，直视箭头，会有种眩晕感。

很快鸨母出现了，“柳老，好些日子不见了。

大家都想着你呢。”

鸨母笑吟吟拉着柳老的手，说着：“您老就像美酒仙酿，这年纪越大，越有魅力，总是不来，莫说姑娘们，便是妾身也是茶饭不思的。”

这是一种警告。

“挂在城门楼子上，镇魔司给出的消息是广法道长试图盗取佛骨舍利，给镇魔司发现，直接令其伏法。”

“神像画？”秦川脸一黑，这玩意他可不想再碰了，又搞出一个灶神来，算是谁的？

柳老摇头，“想哪去了，山水画。

我有用。

五颗龙鳞果。”

“也不是不行，只是去哪？”秦川见不能加钱，只能给点福利，有些失望，但还是顺口问了一句。

尤其是道经佛典，姑娘们学一学，总不是坏事。

那些借助幻形丹变幻人身的女妖，修行前路已经被定死那也就罢了。

女鬼学了这些，至少对本身的修行是有所裨益的。

秦川身边显现出五只小鬼的身影。

摆明了告诉来客，这里是销金窝，没钱莫来。

“老大，这是最后一支破魂箭了。”

于是在这乱坟岗停下，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广法师叔死了。”

“老三, 让它带路吧。”

跟她的本质有关系，哪怕她是活人，也多半能成为一个余音绕梁级别的歌者。

“柳老意思是让我来改编一下曲子？”

“不错，二十颗龙鳞果。

不要，我就找其他人。”柳老直接堵死秦川加价的可能。

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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