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生活就像被……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乖乖享受。”

啊啊啊……

“所以才要帮你发掘啊，哦对了肖尧，”郁波转过身来：“你把你那个同学，熊……熊……熊……”

“啊啊啊……”肖尧在纯白的被子里扭了起来。

“素质，素质！”这是郁波的声音：“你瞎嚷嚷什么？

这是医院！

颖颖这不是没事吗？”

说完这话，没等肖尧回答，她便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离开了病房。

沈婕转身朝自己的病房走去，一股便意忽然袭来，便顺路拐进了女洗手间。

但是沈婕总觉得，这种想用荆棘的尖刺来保护自己的人，才是那个要日夜忍受尖刺折磨的人。

想到这里，就不免觉得有些可怜。

医院的卫生间的卫生状况……还真是令人不敢恭维啊。

“哎，姐姐，你先让我上个厕所。”

反正也是一种人生体验嘛，不是吗？

还有这么巧的事？

……

“郁神父，”沈婕打断了郁波的这些废话：“可不可以请你为肖尧也祝福一下？

我觉得现在他的问题比我严重。”

当男主深情款款地说出“我也是”三个字的时候，小肖尧感受到了人间至浪漫的语言。

小肖尧翻来覆去地把这两张碟片看到全是马赛克，对其中的情节自然也是烂熟于心。

“科学的基础是多次反复实验，得出相同的结果，所以目前这种观点还只能叫假说。”

沈婕打开了隔间门，迎面就看到一个中发高个女生走进了洗手间。

在往医院大门口走的路上，肖尧问郁波道：“波哥，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去镜子里再练级啊？

我的意思是，意义在哪里？

提升这种能力是为了对付什么，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吧？”

覆盖在浓重的寒气之下的铁甲女骑士，如影随形的飞斧，还有无形的物理屏障。

“呼……”她不长不短地出了一口气：“那我，再去问问……神经内科的大夫，给伱安排复诊的时间。”

“距离过远会让我们两个一起癫痫？”

“阿们。”肖尧跟着郁璐颖念道。

等等，那个老阿姨……是不是有点面熟？

是口误吧，一定是口误没错的。

“我知道，为什么？”肖尧率先发问。

癫痫？

沈婕一惊。

“等过两天小沈病养好了以后，我想请你，”郁波看了看肖尧，又看了看沈婕：“还有你，带我们再到镜子里面去。”

“对，熊吉也一起叫上吧。”郁波道：“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我还要赶去余山。”

“可能不是。”郁波道。

“可是舅舅，我没有精神堡垒啊。”郁璐颖弱弱地说。

“啊，是的吧。”郁璐颖看着自己的鞋尖。

啊，撒谎的小女孩，你的主知道吗？

“啊？

你舅舅也来了？

哪个舅舅啊，波哥吗？”沈婕故意问着，亲热地拉上了郁璐颖的手，往厕所门口走去：“他在哪呢？”

到底是怎么样，会脱口而出“我也是”三个字啊？

是不是坏掉了啊。

“有备无患。”郁波只是冷冷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她去的方向，好像还是……神经内科。

“你这舅舅怎么当的，啊？”大老远的，沈婕就听到了一阵……嗯，略微失控的抱怨：“骨灰堂明明离南院近，人家杨神父要送南院，你非要送回到这里，要是颖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娘就跟你拼了！”

“今天下午，颖颖去余山了，”郁波打了几下，都没能打着火机，只好背过身去，用双手护住火苗：“自从发现你和颖颖共生以来，应该是第一次分开这么远的距离，所以也是第一次出现这个问题——”

“别上了，这儿脏，到我病房去用洗手间。”沈婕说。

郁波想了想，在沈婕的床边坐下，双手按住了少女的头顶：“天父，我们知道我们的一切，都是你赐予的，我们的财物、健康和生命，都是从你而来的，让我们感谢赞美你。

您的婢女现在因为患病，不能和我们一样，正常地活动和工作，并忍受着痛苦。

天父，求你祝福伤病的人，赐她勇气和忍耐，去接受她的病苦，并求你赏赐她早日康复，重度正常的生活……愿主与你们同在。”

……

“要适当的进行锻炼，提高自身的免疫力……不过你好像一直都有锻炼，那最近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熊吉。”

“我想亲眼看一看那个世界，这是一，”郁波解释道：“第二，也许我可以训练一下你们的能力，让你们更好地使用自己精神堡垒的能力……”

对于有些人来说，“我也是”是一句有点敷衍的话，但是在沈婕这儿，这无疑已是革命性的历史突破。

“怎么……怎么会这样。”肖尧喃喃地说。

“说起来，这大夏天的怎么得肺炎了，平时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郁波站起身来道：“还是要注意防寒保暖，不要到空气不流通或者环境污染比较严重的环境里去。”

“就是上次说过的，桥洞下面的那个……”郁波解释道。

“您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们？”肖尧脱口而出。

做完了祈福，又和大家闲聊了一会儿，郁波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对了，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们说来着，正好今天大家都在，就一起说了。”

“啊？

你也……哦，是被我连累的吧？”肖尧说。

“你们俩都是学生，生活轨道又近，所以平时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一旦其中一方想要走的稍微远一点，就会遇到障碍。”郁波叹道：“郁璐颖你考虑一下，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你妈妈，还有你，肖尧，是不是也应该告诉她了？”

肖尧仰起头，看向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的窗口。

他没有看到的是，沈婕此时此刻，也坐在自己病房的窗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医院门口的这三个身影。

眼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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