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两个女生开房过夜被班主任抓现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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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认出中年男人是班主任宋海建时，肖尧脑子里像响起了核弹预警一样，然后他的潜意识第一反应就是：我已经是个死人了，绝不能让班主任再看到郁璐颖。

于是，他立即绕过沈婕去堵住房门，可门是朝里开的，自救方案无效，郁璐颖还是毫无防备地与班主任打了照面。

核弹爆炸。

这时的肖尧已经彻底失去了智慧生物的思考能力，只剩下野兽面对天敌时的本能：润。

他一把拽住郁璐颖的手，开始狂奔。

不顾郁璐颖的诧异，奔下四层楼梯。

不顾沈婕的呼喊，奔出酒店大堂。

似乎只要不停歇地奔跑，就能摆脱厄运的缠绕。

“你们太令我失望了，学生们！”

临上车之前，郁璐颖一扬手，把剩下的那只白色球鞋扔进了垃圾桶。

除了坦白从宽，肖尧已经想不出郁璐颖还有任何，别的，过关的可能性。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内心活动又被郁璐颖给听到了，后者忽然毫无征兆地抬起头来，对着肖尧吼了一声：“都怪你！”

郁波揽着郁璐颖的肩膀：“你妈下午才回来，教区这边还有点事，我会跟她说的——等这边事情办好我就过来。”

“就算没有给他抓到证据，”张嘉龙沉声道：“可是学校和老师这玩意儿，它有讲理的吗？

还不是他们说是就是？

宋海建那孙子不待见你也不是一天两天，我估摸着他肯定这次不能善罢甘休，得一起想个……”

郁璐颖用力拍打着自己脏兮兮的袜底，想要把袜子脱下来最后又没脱，小心翼翼地把脚伸进沈婕的帆布鞋，却怎么也套不进去。

“鞋呢？”沈婕问他。

他感觉自己左脚的鞋掉了，好在也不是什么值钱的鞋，顾不上捡，只是继续跑，跑，跑。

“就是，当街搂搂抱抱算见过，天黑树林里躺下来也听过，这光天化日当街躺下来搂搂抱抱的，真没见过。”

摔出去的刹那，肖尧脑子里只来得及产生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郁璐颖受伤。

“不然呢？”沈婕说：“你帮我做？”

奶奶还在海上飘着，只要宋海建拿不到证据，学校就无法处分自己……吧？

郁波的车在郁璐颖的家门口停下，他似乎没有再拐个弯把肖尧和沈婕这两尊佛送到西天的意愿，肖尧和沈婕也就识趣地下了车。

其实从一开始肖尧就不理解，郁璐颖为什么要把这事儿一直瞒着她妈。

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俩一起去？

沈婕的高跟鞋在地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从身形来看，有了高跟鞋的支撑，她穿长裙是好看了许多，但是高跟鞋的声音还是会令他想起初中的肥婆班主任，激发基因中的原始恐惧。

而今天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她似乎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肖尧这才知道，跑掉鞋子的人不是他自己。

“是的，”张嘉龙点头道：“我们是来参加肖尧生日的。”

“喵崽子又是啥啊！”沈天韵大声抗议。

郁璐颖看起来好像没受什么外伤，但她左脚的球鞋已经不翼而飞了。

众所周知，魔都是一个拥有6340平方公里的特大城市。

没睡多久，就有人敲门，原来张嘉龙和带鱼已经到了。

“哦。”沈天韵说。

不不不，为什么你要去清浦？

“行了，”肖尧道：“龙哥带鱼都知道，她不是我表姐。”

“没事儿，就踩着鞋后跟吧。”沈婕一跃从台阶上跳了下来，发出“笃”的一声。

肖尧从酒店大堂的玻璃门外面，看到宋海建正在跟酒店前台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接着又打起了电话。

车子平稳地走在大道上，郁波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翻起眼皮看看倒车镜，这让肖尧总觉得他在看自己。

“那他要是去调监控，人家会给他调吗？”

这就是说，放暑假出去浪，被班主任撞个正着的这种事情，在数学上应该是无限趋向于0的概率才对。

肖尧和沈婕对望了一眼。

“姚老师会说，好啊，你小子，怎么不带上我一起，开除！”沈婕调侃道。

见带鱼这个样子，肖尧略微有些不快，引二人在沈天韵刚收拾好的沙发上坐下。

肖尧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正在奋力驱走路人的沈婕。

“嗯……”肖尧思考着：“也不是……不能试试看？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了是吧？”

郁波的车子费了好大功夫才终于找到三人，那是一辆肖尧叫不出牌子的黑色轿车，和昨晚一样，郁璐颖坐在前排，肖尧和沈婕坐在后排。

“没听懂？”

郁波听完，又是半天没有说话，直到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

肖尧想问问二郁，晚上的生日派对能否准时出席，又觉得实在不合时宜，便闷闷不乐地与二郁告别，向家里走去。

肖尧有些心疼地张脖子望了一眼。

沈婕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儿。

趁宋海建还没发现自己，肖尧赶紧原路返回，但还是没找到鞋子。

“一件T恤一件大裤衩穿十分钟，你那穿画皮呢！”带鱼咋咋呼呼地推门就进：“是这边门伐？”

这可难说得很，毕竟学校这种地方不是法院，校方一定会无条件相信老师的供述，到时候怎么办？

是死不认账，还是告知实情？

“到底怎么回事？”郁波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故意黑起脸威胁道：“不说清楚，都轮不到你妈妈杀你。”

“别看了别看了！

有什么好看的!围得人都要喘不过气了啦！”

这话一说出口，肖尧便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傻——沈婕的爸爸还没接纳自己呢！

“拿什么开你？”沈婕撇嘴道：“学校开除中学生是需要校长批准然后上报教育局的……而且你们宋老师也没证据。”

“啊——要是姚老师还健在，肯定不会这么的。”肖尧哀叹道。

卡哇伊涅……肖尧想，以前怎么没见你还有这一面？

“啊，表，表妹好。”带鱼有些发呆。

两旁的街景在飞速地倒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口腔里充斥着铁锈味，是血吗？

自己之前若是能有这个速度，体育考试也不至于反复补考。

他认为，郁波是要郁璐颖告诉她妈妈…共生的秘密。

沈婕大大的眼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这是在谜语人什么？

肖尧觉得自己听懂了，但不是100%确定。

沈婕虎着脸，没理他，他这才意识到空气不太对劲。

“龙哥好，鱼哥好！”沈天韵把两只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摆出一个“花”的造型。

“……”肖尧和沈婕摆出一脸惭愧的表情低下了头。

“没事，肯定会有办法的。”张嘉龙安慰肖尧道。

“让她做我宁可自己做。”肖尧赶紧表态。

……

郁璐颖从她陪肖尧和沈婕去纳瓦拉婚纱开始讲起——她没有讲自己跟着的原因，当然郁波也心知肚明——一直讲到三人在七天酒店撞到班主任宋海建，仓皇逃窜，直到跑掉一只鞋为止。

少女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笑话有点太油了，小脸一红：“我去隔壁一下。”

宋海建抓到自己和郁璐颖在外面开房过夜——还有沈婕，当然宋海建管不到沈婕——会产生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首先三人跑掉了，所以他没有证据。

“其实你最好还是少穿高跟鞋，我听说穿高跟鞋久了脚容易变形，磨出死皮……”肖尧说。

班主任宋海建气喘吁吁的叫嚣声忽远忽近，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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