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面貌者，外逃。”

茹泊虎脸上掠过稍许惊异，道：“与霍侯说话，确是可以省掉很多解释的功夫。

“他被我们抓住，立即以安魂镜压在其眉心。

汉人的城池固定，在灵活上远远比不过匈奴。

赵信的意思是小股游骑数量越多，汉人越防不胜防。

霍去病看向悠然自得的茹泊虎：

“密侦令可是有了重要的发现？”

霍去病按曹狡给出的时间推断，正好是他杀了执笔者的那天下午。

正是如此。”

茹泊虎瘦长的脸上露出稍许笑意：“之前我们就知道，暗中人能影响控制他人为自己卖命。”

现在可以确定，他或许是执笔者，但不是全部，其背后的力量并未消除干净。”

且对匈奴来说纵马扰袭汉境，以战养战，消耗不大。

有着金色圆顶的王庭大帐，伊稚斜眯眼看向面前的几个部众。

“这人神魂已殒，再也不可能醒过来。”茹泊虎说。

霍去病顺着茹泊虎的思路，也是在理清自己的判断：

“他们是在通过收发这些重要城池的讯息，来监控，或者说分析各地在发生什么。

“汉人朝中文武也是彼此牵制，长此以往，国力必要衰退，到时就是我匈奴大兵压境的机会。”

“霍侯你前几日回来，说杀了一个能和道尊交手不分胜负的人，怀疑是执笔者。

以数百人为队，相互配合，只要汉人稍有松懈，便可顺势为之，甚至绕城而过，直入汉人腹地，纵马扰袭。

因为足够灵活，汉人就算想围追也极难做到。”

“我来吧。”

“我匈奴和汉人对垒，历来主攻，汉境边线任我匈奴骑兵来去。

我们去的时候，他好像已有所警觉，正要退走，被我们堵个正着。

大单于不妨下令，让袭击汉人边关的骑兵，分散成更多的小股兵马，数百人为一队，依靠队列穿插，频繁扰袭汉人边境。”

其作战时，善用骑兵，也是他最初能得卫青看重，收归手下的原因。

而这些人任职的城池，几乎都是各地重镇，或边关。

最初调查时，我密侦内部也有问题，这些关键讯息被调整后隐瞒了下来，当时并未发现。”

曹狡概括了整个过程：“但始终没能将其抓到。”

当时赵信对萨满之神起誓，自己绝不会再降汉，否则死后三魂没有安息之所。

这是匈奴人最重的誓，才得以保住性命。

那里粮多，那里就有重兵，反之亦然。”

甚至根据粮储分布，能大概分析出北关的布防。

汉人长时间面对这种扰袭，需要时时防备，消耗却是会不断增加。

霍去病闻声知意，略作思忖，道：“密侦令的意思是对方既然不是一个人，可供调查的方向就多了。

对方通过重要城池掌管记录卷宗的主簿，笔吏，来分析各地，乃至大汉的变化走向，亦是非常出人意料。

霍去病靠近地上昏迷，眉心处压着一面小巧铜镜的人。

伊稚斜扫视面前的几个将领，最终定在其中一人面上，眼神锐利：“赵信，你来说。”

我觉得不妨用财物，贿赂收买一些汉人，得到他们内部的消息。

一旦有机会，大单于当不惜代价，全力袭杀汉将。”

伊稚斜面色稍缓：“继续说？”

霍去病进来时便看见塔楼内，除了茹泊虎和曹狡，一旁的地上还躺了个人。

————

茹泊虎催动镜子，镜子里顿时浮现出一段交战画面，很短暂，只两三次呼吸的时间被留存下来。

汉人畏我匈奴，建了高墙，但同样防不住我匈奴铁骑。

为何近段时间折损不断增加，谁能说出其中原因。”

茹泊虎话落瞅瞅霍去病：

忽然间，那人影抽身后退。

那个目标不止一人，逃跑那个我们追了四日，但……没抓住。”

“我这里的线索，还没说完。”

“主簿的官阶，看似不大，却是负责收发，记录各类卷宗的人，几乎能接触一地所有出入讯息。”

“这人神魂寂灭，不可能再苏醒，密侦令反而有了大收获，线索从哪来？”霍去病问。

不久前的定襄北之战，又因兵败，复降匈奴，重新回到匈奴帐下。

“这镜子里除了刺眼的光晕，什么也看不见，这光晕是什么？”霍去病审视镜子道。

那他们最重要的就是联系匈奴，借匈奴的兵力，才能将这些布置，转化为目的，实现其价值。”

此时赵信急于给匈奴建功保命，当即道：

“汉人从其战国末期开始，就在学习掌握我草原部族的骑兵战术，历时百年才有了今日的战斗力。

我匈奴近来颇多折损，一个主要原因是汉人的骑兵在进步。

“抓到人以后，我亲自带人去其住处，包括那虞邀之前住的地方，同步搜查。

以往匈奴击汉，多有优势。

茹泊虎说：“暗中的那些人，躲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挡路的两个禁军，还有四名密侦的人，连身上的甲胄都被迎面冲来的中年人，一脚踢得粉碎，全身喷血倒地。

霍去病沉吟沉吟：“如果跑的那个是虞邀，他儿子虞初还没消息？”

“没错。”

“没有，虞邀既然有问题，虞初肯定也有问题，估计是不会再露面了。”

即便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也能迅速斩断尾巴，无迹可寻。

镜子里的影像交错，是曹狡在与其交手。

两道人影身上发出一种诡异的青色光晕，似乎催发了某种秘器，旋即破围而出，在建筑上方起落，转眼消失。

伊稚斜想了想道：“汉境最近一次传过来的消息上说，他们在密谋一件大事，若能成，至少可折损汉军半壁，助我匈奴破关。”

“哦？”

赵信惊讶，忖道：有什么事能让汉军折损半壁？

Ps：下章在凌晨了，今天的两章字数都会比平时多

求个票~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