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血溅县大堂(1/2)
众人听他这样说,情知他的师父另有其人,冒名任职毫无疑问。
那么真的商继被他弄到哪儿去了?
他是怎么代替了商继的出身?
张涯紧赶一步,俯下身躯,抱起这小子的头:“你到底叫什么?
你又为什么要冒名任职?
你师父是谁?
不妨叫我替你报仇。”
“多——谢——。
某乃韩郢,飞焰灵官韩皂之子,师父叫——安——慕——。”说完,小子摸摸右衽,歪过头去,再也不能醒来。
韩皂是他爹,安慕是他师父,韩皂、安慕是谁?
在场的基本都听见了,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
这小子长这么高,韩皂也一定是个巨人。
津署卫兵二十余人执定兵刃,纷纷过来,团团围住这里五人。
领首的这位,二十五六岁,张涯十分面熟,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小子大叫:“某乃黎阳津丞石所,尔等擅杀朝廷命官,休做无谓抵抗。”
金楼向前一步,对石所如雷吼道:“冒名任职的津令,将他碎尸万段,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黎阳津令韩郢被斩,津丞石所带人将张涯、有航等五人围定。
与金楼同时,张涯将手摸入韩郢右衽,掏出来一个绣袋,长四寸八,宽三寸六,里面明显是个长形硬物。
张涯顾不得细看,将其怀入自己右衽。
石所怒吼:“摸出什么东西?
胆敢搜身,交出来?”
张涯将藤蛇棒往他面前一指,怒喝道:“快将韩郢尸身带上,随我到县令冯察处审案。
如果不从,将你一并斩杀。”
石所一愣怔,倒退一步,大叫:“他是此处津令商继,哪里有什么韩郢?”
“商继乃张某弟子,假商继刚才临终说出,他叫韩郢,他师父叫安慕。
我徒弟商继被他弄到哪里去了?
其中必有惊天大案,快快跟我见县令。”张涯这么一说,惊得石所顿时失声。
他看看韩郢,忽然回过神:“你的弟子商继,有何凭据?”
张涯掏出商继的拜师帖。
石所一看,曾经在假商继那里见过,更加疑惑了,这这,这老头手里与自己见到的,肯定都是真的。
难道津令商继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石所倒抽一口冷气。
他将庚帖还给张涯,向身后的卫兵一指:“将商津令盖好,抬到县署。
你们五位,都不能走脱,一起到县署说清。”
八名卫兵抬上韩郢尸身,石所及这边五人一起到县署。
到了黎阳县大堂,县令冯察看到津令商继尸身,异常震惊,叫一个个陈说。
又看了张涯手里的拜师帖,顿时陷入迷雾。
张涯高叫:“斩杀韩郢之前,我审问他说出商继高堂、邻居,商继邻居中最年长的叫阴差、阳错,他却说成了阳差、阴错。
小民就知道他乃冒名任职。
我就是商继师父,站在他面前,他居然不认得。”
冯察怒道:“商继已死,死无对证,全凭你在这里瞎掰,不足为凭。
来人,将五个擅杀朝廷命官的家伙,给我枷上,各杖五十,打入大牢,等候发落。”
牙役过来就要给他们戴枷。
有航大怒:“我被黎阳津扣掉八百套锡制茶具,如果今天不说清楚,还要继续杀人。”
金楼听他这样说,应声站起,挥剑削掉了靠近的牙役人头。
银蔓早已飞身到了堂上,一剑挥下,将冯察耳朵削落一个,愤而喊道:“把你个昏官,再敢胡说,再削掉一只耳朵。”
冯察大怒,略一闪身,抽出佩剑,来斩银蔓。
有航眼疾手快,早已将他右手斩断,冯察右手和佩剑一起落于地上。
冯察吓得魂不附体,略一愣神:“造反啦,造反啦,还不擒拿。”
张涯早已到外面取来了藤蛇棒,“啪啪”两棒,又将两名企图捉拿他们的牙役,当即打成无头鬼,死尸栽倒。
张涯将藤蛇棒指着满堂人物,大喝道:“黎阳津劫掠商家资财,比同反叛。
韩郢冒名任职,比同反叛。
冯察有冤不申,不承担唐室职责,比同反叛。
黎阳县有三条反叛大罪,再敢乱动,张某今天替唐廷将尔等斩杀殆尽。”
我的娘呀,这么大的口气,杀我官牙吏员,竟然这么镇定自若,这人是谁呀?
冯察听了他的说辞,深感问题严重,真的要把这几位惹恼,黎阳县将产生当朝第一支起义军。
到那时候,自己的脑袋也应该留不下来。
正要说什么,此时断臂喷血,顿时晕倒。
黎阳津丞石所本想来捉拿这几位,一看这种武学修为,咱根本不在一个层次,还是静观其变吧。
他装作吓得不行,坐地哆嗦。
牙役乱纷纷过去,将冯察扶进内堂包扎,有人将三具死尸收拢,以白布盖上,有人飞身去报县丞林器、西厅尉冯敢。
县丞林器听说,居然有人敢在县署大堂杀人,这可是闻所未闻。
冯察难道这么不懂官威吗,吓唬几个老百姓都干不好?
不该呀,还是哪里不对。
他跟着牙役三步并作两步,火速赶到大堂,一看黒脸长项的张涯,顿时呆住,惊呼:“姑父,你,你怎么杀到大堂上了?
这可是死罪啊!”
张涯怎么不认得,居然是这小子,妻侄林器。
这小子啥时候到了黎阳任职的,他不是在魏博军当田弘正的护卫吗?
看他上来先问罪,怒道:“卧槽尼玛,黎阳津劫掠商家资财。
韩郢冒名任职。
冯察不担唐室职责,黎阳县三条反叛大罪,我正是在这里替朝廷斩杀,再敢胡说,将你也当场杀死。”
张涯话到手到,一把封住林器的领口,另一只手将藤蛇棒砸烂大堂桌案,怒目圆睁:“想审,就先审清再放屁。
不想管,就给老子滚蛋,去叫你们的卫州刺史来。
再敢胡说,这张案桌就是你的归宿。”
林器被姑父这么暴怒,真的吓到了,难怪冯察惹恼了他们,敢情是来讨要货物的。
他略微愣神:“姑父,别别,我好好审。
什么韩郢?
我们这里没这么个人啊?”
张涯放开他,叫他开审。
这也没桌子了,我擦,惊堂木总不能拍地吧,这叫怎么审?
干脆,拉来一把椅子,先将姑父让到上座,自己站着审吧。
林器,字质瑞,卫州卫县鹿台乡人,朝歌大蜂农林虽然之孙。
现今二十八岁,二十岁投魏博军,曾任田弘正近卫六年,屡屡升迁。
前年,黎阳县向田弘正要一位能征惯战的人充任县丞,田弘正就将他派来。
他刚到黎阳县任县丞不久,田弘正移镇成德军,去年被王术正斩杀。
田弘正的将吏、家属被杀三百多人,林器错过这一劫,差一点死在一起。
看他的样子,跟林虽然长得相仿,白白胖胖,三绺青髯,身材高大,约在七尺八寸,也是一位神力大王。
八品深青袍,八銙瑜石带,有些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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