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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者_第九案 荒山干尸(5/8)

这具尸体根本就没有其他损伤,所以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第二种可能就是精神病人杀人毁尸。

但是精神病人杀人有手段的不确定性,而不会用投毒这种具有隐蔽性的杀人手段,所以这种可能大胆排除。

第三种可能就是,咳咳,说出来有点惊悚啊。

有些民间传说吃啥补啥,所以曾经也有过挖人眼球生吃的案例。”

“哟。”陈诗羽咧了咧嘴巴。

我笑了笑,接着说:“但是,本案中并不是挖眼球,而是用锐器戳、搅,来毁坏眼球。

所以,这种恶心的可能性也不存在了。”

“所以,是最后一种可能性。”大宝笑着说,显然他已经知道我的最后一种可能性分析了。

“是的。”我说,“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破坏生前最后图像。”

“什么意思?”陈诗羽歪着头问。

“你不知道吗?

社会上流传着一种说法。

说是一个人在死亡的最后一刻,他看见的影像是可以被投影在视网膜上,然后保留下来的。”我说,“这种传说认为,警察有一种技术,可以提取到保留在视网膜上的影像,然后重新呈现出来,这样,警方就知道死者死亡前最后看见的是谁了。

警察就是这样破案的。”

“啊?

还有这种技术?”陈诗羽大吃一惊。

“当然没有。”我笑着说,“不然要我们法医还有啥用?

破案就太简单了好不好。

但是正是因为这种传说的存在,才会让有些犯罪分子在杀完人以后,刻意破坏死者的眼球,为的就是破坏视网膜上留下的‘影像’。

我认为,这起案件的凶手,恰恰就是这种想法。”

“说明,一是熟人作案;二是凶手知识水平不高,容易相信谣言。”大宝说。

我见尸体检验已经没有可以再进展的地方了,一边脱下解剖服,一边给大宝点了个赞,说:“不错,长进不小。”

大宝拉开解剖室的窗帘,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说:“这一尸检就忘了时间,和打麻将差不多。”

“专案组今天开会吗?”我问陈诗羽。

陈诗羽拿着手机说:“刚刚问了曹支队,专案组现在在对储强以及余莹莹的父母进行相关的调查,因为是要去龙番市调查,晚上怕是来不及汇总了,所以曹支队让我们找个宾馆先休息,明早八点专案组碰头。”

我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说:“林山就是出了名地空气好。

这么美丽的星空,感觉只有小的时候才看到过。

今晚早点睡,明早早起晨跑,一定很惬意。”

“你晨跑是为了下次下崖不至于几个人拉不上来吧。”大宝取笑道。

可能是爬山越野累着了,我和韩亮回到房间后,我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之中,仿佛感觉韩亮靠在床头玩手机。

不知道是在试探着余莹莹什么,还是又在玩他的旧手机里的《贪吃蛇》?

他应该不会向余莹莹透露什么警务机密,这一点我还是信得过韩亮的。

另外,我仿佛听见隔壁房间的大宝和林涛像是在打闹,打翻了什么东西的声音。

不过此时我也管不着了,睡觉要紧!

可能是林山市的空气环境太好了,像一个大的天然氧吧,第二天一早起床,大家都显得精神抖擞。

然而好景不长,一进专案组会议室,我们一如既往地被香烟的烟雾围绕。

“有消息了吗?”我进门就问。

“理化部门的结果最关键了。”曹支队说,“确实,死者死于中毒。”

我微微一笑,心想这个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说:“什么毒药?”

“毒鼠强。”曹支队说。

“无色无味,果真是骗服的。”大宝说。

“侦查呢?”我问。

“你要什么信息?”曹支队翻看着笔记本。

“余氏夫妇有嫌疑吗?”韩亮忍不住问道。

“哦,这夫妻俩现在处于取保候审的阶段。”曹支队说,“我们的侦查员去找了他们和他们身边的人。

但因为死者具体死亡时间不能确定,所以也无法判断案发时余氏夫妇有没有作案时间。

但是从侦查员的感觉来看,这两个人不太像。”

“虽然余氏夫妇可能在一个多月前具备作案的动机,但是我觉得可以果断排除他俩。”我说,“第一,储强离职以后就去旅游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携带手机的习惯,余氏夫妇应该找不到他。

第二,余氏夫妇都是学医的,自然知道视网膜不可能留下最后的影像,所以也不会有戳眼睛的动作。

鉴于这两点,他们俩的嫌疑可以排除。

我想知道,对储强活动轨迹的调查有什么线索吗?”

曹支队继续翻着他的笔记本,说:“这个人也是蛮执着的。

从他订过的机票和火车票来看,他这十几年一直都没有闲着,跑遍了全中国。

去林山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在去年12月之前。

我们只能从火车票上看到这样的信息,但是之后信息就中断了。

只要和储强有联系的人,我们都调查了,但是毫无所获。

所有人都反映,储强这个人不喜欢和人交流,喜欢独来独往。”

“没了?”我见曹支队停了下来,追问道。

“没了。”曹支队挠了挠头,说,“哦,还有一点,这个储强在去年的时候,在外省因为嫖娼被连续处罚了两次。

不过这也正常,一个成年男人,没结婚,去干这种事情也不算稀奇。”

我低着头沉思着,说:“卖淫女?

不过,卖淫女没道理杀人不拿钱啊。”

曹支队摊了摊手。

我说:“我们来根据现场的情况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吧。

应该是有一个人陪着储强一起准备去探险,没有走多远,这个人就在储强的水壶里投入了毒鼠强。

走到山洞的时候,储强喝水,然后中毒身亡。

凶手见储强死了,害怕他的眼睛留下影像,所以用匕首戳坏了死者的眼球后,又在死者面前烧了一堆纸,点火后顺便把打火机揣进了口袋。

最后凶手拿着死者的水壶离开了现场。”

“等等,为什么凶手有匕首,却不用匕首杀人,而是投毒?”曹支队说,“投毒这种事情肯定是预谋已久的,绝对不会临时起意,因为谁也不可能在出去探险的时候随身带着毒鼠强。”

“因为匕首杀人会见血,比较可怕。”我说,“要么就是凶手对自己能不能搏斗过储强心存怀疑,不自信。

对了,不自信。

一个不高不壮、手无寸铁、毫无防备的男人,谁拿着匕首还会觉得杀他没把握呢?

很有可能真的是卖淫女啊。”

“杀人后不抢钱,说明有更大的阴谋?”曹支队顺着我刚才的话说道。

“可是,你们这里的卖淫女,还提供陪探险服务?”我取笑道。

“说不定还真有。”曹支队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这让我大吃一惊。

“说来听听。”我说。

“因为这里是风景区,有很多人,包括很多老外都会来这里住上一年半载慢慢玩。”曹支队说,“有的时候,这些来常驻旅游的人会觉得寂寞,而找卖淫女也只能满足一时之需,这就滋生出一种职业了。

有些女子专门来到林山风景区附近,租一间房,花一年的时间专心陪着这些游客,当出租老婆。”

“出租老婆?”我说,“这倒是有意思了,那么出租老婆也会陪着探险?”

“这个可说不好。”曹支队说,“因人而异吧。”

“那你们下一步侦查方向这不就明确了吗?”大宝满意地说道,“这个储强从来林山到死亡,之间至少还有两个月,说明他很有可能租了个老婆啊。”

“可是,从事这个的人不少,一个个排查,而且没有甄别的依据,我们怎么去发现谁才是犯罪嫌疑人?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两个月了。”曹支队说,“而且,证据也不行啊。

足迹是残缺的,虽然凶手拿走了水壶和打火机,但是不可能还留在身边啊。”

“确实是这样的。”我说,“不过,毒鼠强现在国家管控得很严,你们这边怎么还有?”

“没有。”曹支队说,“我们市以前毒鼠强使用率就很低,在国家明文管控之后,进行过几次大规模的行动,至少在十年之内没有发生过毒鼠强引发的中毒案件了。”

“那凶手的毒鼠强能从哪儿来?”我说,“据我所知,全省的毒鼠强管控工作都是得力的。

不过,以前最大的毒鼠强集散地风县,倒还是会出现毒鼠强中毒的事件。

当年收缴的时候,没有收缴干净吧。”

“风县。”一名派出所民警说,“我们这

里好像还真的是有一些从风县移居过来的人。

也有人从事陪客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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