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药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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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个月的内服外浴,程程的伤病,已经痊愈大半。
体内那神秘巫术所种下的邪毒,基本已经拔除,但任平生坚持要继续治疗,清除余毒。
其他人看不出什么,但任平生以望气术细察,这种邪毒的丝缕残余,都会死灰复燃。
而且一旦如此,将势如破竹,直接摧垮她的土属气府,人一切给养的来源,也是修士灵气运转储运的根基。
彼时,将再难以药石攻之。
方圆几十里山地的适用药草,早已被任平生采摘殆尽。
采药的路程,来回都几近百里。
若非他任平生轻功夫卓绝,加上有胡久和施玉清均可御风飞天,三人合力入山采药,才堪堪够用。
但如此一来,老巢空虚,若再遇上先前十二重楼杀手行刺之事,凭程程与李曦莲两人,只能闭目待死而已。
所以这天任平生不再让施玉清和胡久帮忙采药,而是独自飞掠上山,几下起落,就直奔雪线而去。
他要翻过雪山,到西面山坡去采药。
虽说那界山鲤鱼口,不是常人可以触及的高度。
但对一个来自不归山上的人来说,世间的山,还能叫山吗?
任平生悄立雪岭之巅,看着西边的广袤荒野,心旷神怡。
再回头看时,东边那一汪狭长的湖泊,宛若一道淡若远山的长眉。
湖的名字,就叫眉湖。
任平生没在山巅逗留,一溜烟掠下高逾千丈的皑皑雪岭和陡峭崖壁,扑向下面那流翠苍郁的森林。
他并没有从山势略显平缓的鲤鱼口下去,因为那就意味着要绕好长一段路。
再说了,即便是鲤鱼口那边,一年到头,敢于翻越的强者,一只手也数得过来,但终究还是有人过往。
有人到过的地方,珍稀的原生药材,就要少很多了。
任平生在临近森林的一处高地驻足远观,眉头紧锁。
深秋时节,那苍郁茂密的层林中,已经是一片大雪压枝头的皑皑景象。
候鸟早已远征,虫兽也早当蛰伏。
但那皑皑白雪和苍郁枝叶之中,仍然透出某种……十分诡异活跃的气息。
难不成,这一趟除了采药,还能赶上不错的猎获?
但以他当下的望气术境界,一眼之后,山林野地中潜藏的鸟兽种类,位置形,便即明了。
可这一次,任平生看不出林中潜藏的,到底是何种生灵!
既来之,则安之。
任平生形一掠,投林而入;手中已经扣上两颗莹白光洁的卵石。
自从那个半路捡来的“师兄”方懋把自己的包袱带到山下岩洞,那数十颗从不归山思安河中捡来的卵石,又回到了他手中。
石头,还是家乡的用起来比较趁手。
在这人兽绝迹之地,各类草药,果然都激起丰富。
任平生并不急着揭开那道诡异气息之谜,而是安心采药。
只不过采药的路线,却是循着那道气息的方向。
道路未半,背篓已满。
这一下,应该可以有两三天不用出来了。
任平生拔完最后一根草药,站起来。
眼前古树参天,密密扎扎。
密林深处那道气息,越发浓厚起来。
他不在施展修为,如寻常樵夫猎户,从背篓里取出一把柴刀,砍劈荆棘藤蔓,开路穿林而前。
没多久,前面已经隐约传来稚童唱歌的声音。
“……清早起来大天晴,五色丝线马缰绳。
撂子翻骑上马,领着小妹出远门……
清早起来大天晴,领着小妹出远门。
妹在马上稳稳坐,哥手拉着马缰绳……”
歌词极长,调子却是来来去去,都是那么个调子。
对于这样的山歌,任平生熟悉得很。
不归山上的汉子婆娘们,常入山下田,都会用那十分简单的调子,哼唱这种通俗易懂的山歌。
其中多有男女对唱,歌词风露骨,在任重山那样的文人雅士看来,简直伤风败俗,不堪入耳。
思绪一阵恍惚之后,任平生突然惊觉,这唱歌的声音,分明是个年纪不大的男童嘛。
还没来得及想好如何现,前方一处荒草藤蔓丛生之处,钻出一个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白胖男孩。
那孩子一粗布麻衣,衣裳单薄,好似生生撕断的袖口之外,还露着两大截白胖如藕的手臂。
之前歌声还远,但那白胖男童的出现,好像本来就在哪里似的,口中还哼着那首永远唱不完的山歌,只是声音一下子就变得近在咫尺了。
男童还没有发现被荆棘荒草裹挟的任平生,自顾唱着,拔起一根似草非草,似藤非藤的东西。
那东西长不过三四尺,枝叶稀疏,叶子尖细,叶形如细剑。
那白胖童子把那藤草放入背篓,歌声便欢快了许多。
再看他背后那硕大的背篓,几乎遮盖了他整个上和头颈,只露出下面一小截短腿。
“……清早起来大天晴,五色丝线马缰绳。
撂子翻骑上马,哥哥打马上药山……
清早起来大天晴,阿哥药山采黄竹。
妹在家中安心等,神仙夜半来送药……”
白胖童子的山歌才,似乎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唱到后来,只是一味的歌声嘹亮,表夸张,词儿却少了押韵。
“喂,小小年纪,就想拐人家妹子,你小子找抽啊。
我这就跟那妹子家人说去。”任平生突然出声道。
那白胖童子大吃一惊,猛抬起头,这才发现前方不远处,一个着青衫的大哥哥,斜倚一株大树,满脸坏笑。
童子顿时两颊涨红,好像很羞于见人,猛然转,拔腿就跑。
本来就矮胖的个子,往哪树林草丛里一钻,便不见了踪影。
童子在茂密的草丛藤蔓之中,竟能脚步如飞,一溜烟奔出两三里远;一路慌张回头顾盼,并没见那坏家伙追来,才终于放慢脚步。
童子解下背篓,对着里面才刚刚铺过篓底的草药,不觉又是愁容满脸。
这么点药,不够那羊角妹子用咧!
“心虚了吧?
跑得了和尚,你跑得了庙?
我早知道你住在哪,要送药给谁了。”
又是那个魂不散的声音,白胖童子顿时心如死灰,茫然抬头。
那青衣少年,赫然就在前方两丈开外,依然是斜倚一株树干,好像从来不曾移动形似的。
白胖童子一双大眼,电转几下,双手却死死拽住背篓的棕绳,写在脸上的故作镇定,下巴一抬,问道:“你是金爷?”
“你说呢?”任平生不咸不淡道,至于金爷是谁,自己这年纪跟那“爷”字搭不搭边,无所谓。
白胖童子顿时原形毕露,一脸哭相地哀求道:“金爷,您行行好吧。
你别听那红脸儿的,今年真不是我不肯给金爷进贡那药王橘啊。
山下那羊角妹子,很可怜的。
她家父母就那么一个孩子,长得水灵灵的,又聪明。
却不幸得了黄病,她们家,早穷得揭不开锅了;哪里有钱给她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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