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不值一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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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积壳离家去采药时,那占了他位的胖子还奄奄一息,谁都不知能不能救活。
如今大家都是劫后余生,那死胖子居然醒过来了。
小积壳大喜过望,跑过去就是一阵竹筒倒豆子的问话:“怎么样?
皮筋骨的伤,这药粉不错啊,伤口这么快就该结痂了。
折断的骨头,还不能动。
就是那气府丹田的损毁,没见什么起色,只不过这也急不来嘛。
你在这里住上几个月,天天用药,不出半年,保准又是条活蹦乱跳的汉子。”
施玉清躺在那已经清理出来的上,睁眼望望那湛蓝湛蓝的天空,再微微转头。
这算不上大地为,却是天作被了。
小积壳也瞿然省悟过来,看着那一堆凌乱不堪的板木废墟,顿时双唇紧闭,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啊,哪个,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施玉清无力道。
小积壳强打精神笑笑,“放心,我小积壳是谁咧。
搞木工治伤病,都是拿手好戏,不会让你没地儿住的。”
挖出施玉清之后,任平生就一直瘫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大口喘气。
他股下面,一滩原本流淌的血水,已经慢慢渗入泥土。
他就坐在那凝稠的血迹里,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
直至小积壳和施玉清聊到这里,任平生才缓缓抬起头来,那血模糊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种十分诡异的笑。
小积壳连忙跑过去,围着任平生转了几圈,细细打量;最后一脸难过地蹲在他跟前,“老爷老爷,我这就去山上弄些茅草回来,好歹今晚先给你搭个棚子,架张……”
任平生向他挥了挥手,小积壳便赶紧提了把磨得锋利的勾刀,一路蹦着往山林里钻了过去。
那枯瘦老头拄着滕杖走了过来,喊了声“师傅……”
任平生也是同样的挥挥手,“去吧,我没事。
看好那小子。”
一千棍还是有点犹豫,扬起下巴,往一边指了指。
任平生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红脸儿正双手抱头蹲在哪里,生无可恋;好不容易恢复的一张白脸,又是一片通红。
任平生收回视线,冷冷道:“杀了,取了妖丹,给那死胖子后补补气府。”
红脸儿如遭雷击,一跃而起,却没逃跑,蹦到任平生跟前,便是噗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大饶命,我真不知道会这样的啊……那天金爷……那金毛畜生;只是说要我想办法,把你引到青遨宫去。
还说老大你上,有他金敖的一番大道机缘;只要人请到了,不管闹出什么事来,他最终都必有厚礼相赠。”
任平生冷着脸,嗤笑道:“现在你正事办完了,不跟你那金爷回去,还在这里,打算继续演哪一出?”
红脸儿一颗皮包骨的头颅,在那泥泞的地面叩得噼啪响,血浆乱溅,只不过那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先前战场流淌之后,凝固下来的。
红脸儿只一个劲求饶着,一向伶牙俐齿的家伙,竟没了太多申辩之辞。
任平生怒道:“起来说话,三句话之后我不杀你,那你就能活。”
红脸儿战战兢兢起,却不敢直视任平生,思索良久,才终于小心翼翼道:“东坡那边的岩洞位置,是我自己偷偷找到的,按那金……毛畜生的交代,往洞口外隐蔽的地方,偷偷撒了把从青遨宫带去的含沙。
除此之外,我绝无任何对不起老大的事。
我是真不知道,那金毛畜生有这么厉害的后手,来加害……你们的。”
称呼从“老大”到你们,红脸儿的语气,已是越发心虚。
却终究没再跪下求饶了,只是呆呆站在那里,也不知是等着那要命的一剑,恐惧过甚,还是干脆破罐子破摔。
任平生面无表坐在原地;旁边的一千棍,却缓缓抬起手中那根滕杖。
红脸儿神色大骇,双手抱头,嘶声嚷道,“我还救了一次胡久和那小姑娘……”
任平生摇了摇头,伸手对一千棍虚按两下。
红脸儿逃过一劫,腿脚一软,坐倒在地。
任平生道:“知道为什么当时让你去跟胡久不?”
红脸儿茫然摇了摇头。
任平生淡淡道:“那天在牙巴山,若不是你中途顿生悔意,劝我们别去青遨宫。
从青遨宫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杀了你。
让你跟胡久,就是让你没机会知道那岩洞的位置。
倒没想到,明明不想回青遨宫受制于人,却居然还是费尽心思,偷偷找到了地方,给那金敖通了声气。
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脚踏两只船,无论那一条翻了,你都可安然退?”
“一个应天境真人,修为尽失;胡久生死未知。
这笔账,怎么算?”
红脸儿低头不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仰起头,眼泪吧嗒吧嗒流着,哀求道:“老大,给我留个原,行不?”
任平生绷着脸,挣扎着站起,突然一脚踢出,把红脸儿踢得连滚了几滚。
那家伙干脆就趴在地上装死。
“起来吧,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算。”任平生冷冷撂了句话,便交代一千棍去给小积壳帮忙了。
红脸儿被凉在哪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任平生处理完家务事,便望向那张曝露于天地之中的上。
坐在边的方懋,算是在场的人中,上最干净的了。
那一袭青色棉袄,并未沾染多少血迹。
任平生在这边处置善后的时候,方懋的双手,一直凌空覆于施玉清的躯体之上。
那双掌之下,有金色雾气氤氲而出,缓缓流入施玉清的四肢百骸。
方懋如此施为良久,终于停下手势,不断擦拭脸上的汗水。
施玉清没来得及道声谢,便在那金色雾气消散之时,安然入睡,脸上的气色,竟然恢复了些许红润。
方懋叹了口气,对刚刚走到边的任平生道:“修行之事,恐怕是此生无望了。
但这皮囊的伤势,倒是药石可及,假以时,也能恢复常人的手。
但这位道友上,原本除了那气府金丹之外,另有一股不甚明显的气机,流转于奇经八脉之中,与那道家所炼的丹田气府,井水不犯河水,却是此消彼长之势。
所以此番劫难之后,却激发了另一桩机缘,也说不定。
是福是祸,还两说。”
任平生心念一动,却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哪个用兵家制式长剑的公子哥,却接口道:“天下练气修为,不都是以太一道法为纲纪,炼金丹开气府以证长生,修心境凝元神以固魂魄?
那可能还会生出另一股全然不同的气机。”
任平生终于注意到了那说话的公子哥,竟是似曾相识。
两人似乎都隐约认出了对方,四目相对,有些讶然。
任平生突然开口道:“你,欠我一拳。
只不过,多谢今天援手。”
常安哈哈一笑道:“不大不相识啊。
先前听大师兄说过,你将会到道院求学。
那咱们后,也是师兄弟了。
只是我想不通,以你的手修为,当初怎么就会成了那新龙门工地的民伕?”
两人谈的,当然是数月前,常安带着一队兵家将士,在桐川城新龙门工地,搜捕那诡秘大盗暗夜无常一事。
当时在工棚中,常安对言语桀骜的任平生,曾心生疑忌,所以出拳相试。
结果他那一拳,直接把任平生打飞出去,撞破了工棚的板墙而出。
此一时彼一时,方才与狂人力战之时,常安便远远看到了那青衫少年凌厉无匹的威势。
一剑而杀三名狂人!
那一剑的威势,与大师兄一人之力bi)退对方整座阵势,当然不可同而语。
然而道院之中,除了夫子之外,又有谁敢拿自己的修为,与大师兄想比?
所以常安一出剑,便想着跟那青衫小子较劲。
只可惜,当初战阵之中,强横如雷振羽者,也只能做到一招击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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